初夏把熬的南瓜小米粥放在岑峥年面前,笑了声说:“多拿把伞本来想的就是让你分给同事的。”
岑峥年低头喝一口粥说:“我以为你是怕我被淋到。”
初夏给他夹一筷子炒豆角,又给安安夹一筷子说:“也是怕你淋到。”
岑峥年的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
晚上岑峥年还想熬夜做工作,快十点的时候初夏问他:“这些工作紧急吗?”
岑峥年低头把一个数据算出来说:“不算很紧急。”
初夏:“那就上床休息,你本来胃就不好,想更严重吗?”
岑峥年低头继续算着说:“我写完这一个就睡。”
初夏不轻易碰他写的东西,手从旁边伸过去,盖住了他的眼睛:“你写完一个,又有下一个,上次就是这样,快到十二点才上床睡觉。”
岑峥年感觉到眼睛上掌腹的柔软,他拿下她的手,却没有放开,一边握着一边计算说:“这次说到做到。”
初夏的手被他握着,感觉着手上传来的炽热温度,她想把手抽出来。
岑峥年温和的声音响起:“等等,我就算完了。”
初夏不动了,拉过来一个凳子坐他旁边,从桌子上抽出来她看到一半的书也继续看。
不过没看两页,她的书就被合上了:“罗医生,熬夜不好。”
初夏瞪他一眼:“我没准备熬夜。”明明是他经常熬夜。
“那睡觉吧。”
岑峥年的声音有点哑,好像压抑着什么,初夏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一下子听出来了他话里隐藏的含义。
“不是说东西没了吗?”
岑峥年关上灯,因为下雨,今天的月亮被乌云挡住了,外面格外的黑。
“我又找大表哥买了很多。”
初夏的脸“噌”一下就红了:“你居然找大表哥买这个?!”
岑峥年明白初夏的意思,他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安抚着她:“不用担心,大表哥不介意这些。”
初夏:可是我介意啊!
不过很快她就没有精力再想这个事情了。
*
岑峥年一早来到研究室,他的精神气爽和叶星宿的一脸郁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还你的伞。”叶星宿看着拿把伞,就忍不住想起来自己昨天丢脸的事,越看越想毁尸灭迹。
“伞脏了。”岑峥年看着伞上沾满的泥土,皱了皱眉:“你拿走的时候不是这样。”
“哈哈哈。”旁边传来一个同事的笑声:“那是因为他打着伞跑,摔倒了。”
岑峥年一点没同情叶星宿,初夏给他送的伞,哪有那么好拿的。
“你身上脏了没事,伞不能脏。”
叶星宿一脸不可置信:“岑峥年!你是不是人?我居然没有一把伞重要?”
岑峥年点头:“这是我妻子送的伞。”
他看叶星宿的模样,怕他再毁了他的伞,自己拿着去水房洗干净,又用布擦干收起来。
叶星宿看着岑峥年的行为,意识到了,他确实没一把伞重要。
昨晚上摔倒时,只有老师笑完关心了他两句,同事全都大笑,他衣服也是自己换自己洗的:心酸。
*
初夏带安安来蒋外公家里,发现蒋知仪也在蒋外公家。
初夏和蒋外公说,她通知书收到了,就等着八月底去报到了。
蒋外公喝着茶说:“那没多少天了,你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了。”主要是被褥还有衣服和生活用品,被褥衣服家里都有,生活用品也好置办。
蒋知仪整个人半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个桃啃着,望向初夏,眼里露出些好奇:“表嫂,你报的哪个大学啊?”
初夏的成绩蒋二舅一家一直没问过,主要他们一心操心蒋知仪的事情,没有心思管别人。
“帝都中医学院。”
蒋知仪坐正了身子:“这个学校我听说分不低,表嫂你真厉害!”
语气带着些羡慕,也很真心。
初夏坐在一旁,抓住安安想再吃西瓜的手,对着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倒是岑淮安在旁边“嗯”一声点头:“我妈妈最厉害了!妈妈考了……”
他还没说完,初夏拿起一颗桃塞他嘴里:“不能吃太多西瓜,吃桃吧。”
蒋知仪听话听一半,非常抓心挠肺,忍不住问:“表嫂,你考多少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