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你吃了没,没吃坐下一起吃啊。”程允安招呼道。
方远微微一笑,也没有拒绝,席地坐下和他们一起吃。
吃饭时气氛有些沉默,方远主动挑了一个话题:“我刚刚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动作都还挺标准的,看来都还没忘。”
桑落笑了笑,说:“以前练了太多次都形成肌肉记忆了,音乐一响自己就动起来了。”
“是啊。”程允安也道,“想当初咱们为了准备出道的初舞台,这首曲子练习了整整一个月,保守估计至少有四五百遍,都快练吐了。”
萧寒也想起了一些往事,笑嘻嘻地瞟了眼夏稚,说:“我们是快练吐了,夏夏是真的吐了。”
“……”夏稚冷静解释,“我那是因为吃坏东西了,不是练吐的!”
桑程萧三人异口同声:“那不还是吐了!”
“别光说我,你们也没好到哪去。”夏稚擦了擦嘴,慢条斯理地开始逐一扒队友们的黑历史。
“萧寒死活记不住动作大半夜在阳台大哭把楼下邻居吓得以为闹鬼了。桑落初舞台那天拉肚子,跑了十几趟厕所,上台的时候腿都是软的,差点就摔台上了。还有允安,跳舞的时候动作太大把□□撕裂了,我记得你那天穿的是条红内裤吧。”
“闭嘴啊!”三人恼羞成怒吼他。
夏稚得意地冲三人挑眉。
方远碰了碰他的胳膊,好奇问:“怎么光说他们三个,知夏的黑历史呢?”
“对啊,”萧寒立即附和道,“老蒋的黑历史你怎么不说,有本事一视同仁别双标!”
夏稚咬着筷子扭脸看全程事不关己淡定吃饭的蒋知夏。
蒋知夏转过来呢,冷静问:“你真要说?”
夏稚原本也没想说,但是被蒋知夏一问反倒生起了叛逆的心思:“为什么不说,你的黑历史我可知道不少。你不相信?”
“相信。”蒋知夏回答得毫不犹豫,紧接着又话锋一转,“不过我想也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夏稚:“……”
“哇哦。这是在威胁吗?”萧寒激动捧脸,“夏夏,老蒋居然敢威胁你诶!你准备怎么做?”
桑落和程允安也笑眯眯看戏——平时一个鼻孔出气的两人居然也会内讧,真是不要太有趣啊!
只有方远忧心忡忡——这俩不是已经和好了吗?怎么关系还这么紧张?早知道就不多嘴问那一句了。
方远脑海里思绪千回百转,心里也惴惴不安:这眼看着就要演出了,这俩人可不要在这节骨眼上再闹不合啊。紧张观望了一会儿,好在针锋相对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这场无声的暗斗最终以蒋知夏主动服软收尾。
“吃饭吧。”蒋知夏主动将自己那份套餐里的照烧鸡腿给了夏稚,虽然没有说,但服软的意图还是准确送达到了。
于是夏稚顺坡就下了,当着蒋知夏的面夹起鸡腿咬了一大口,挑衅的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
蒋知夏笑容无奈又宠溺,抽过一张纸旁若无人地替他擦去嘴边的酱汁。
“切~”三位队友习以为常,嫌弃地移开视线,接着吃饭。
方远却是受惊不小。即便是关系再好的朋友,擦嘴这个动作也太过暧昧了。更何况蒋知夏给他擦嘴时根本没有掩饰眼中的温柔之色。
于是方远就觉得自己可能一不小心知道了件不得了的事情……
只是最初的震惊过后心情又很快平静了下来。
对于夏稚和蒋知夏两人的关系,方远既感到意外却似乎又没有那么意外。大概是因为还在组合时两人的关系就过分亲密。那时候他就感觉这两人似乎好得有些过头了,而他们的那种好似乎又和那种情同手足的兄弟情不太一样,但那时候他没有往深了想。
现在再回过去头去想,方远总算明白当初觉得蒋知夏和夏稚之间的相处总有种淡淡违和感是源于什么了。因为比起单纯的兄弟情深,他们之间似乎多了一层朦胧不清的暧昧。
三位队友的反应都很平静,显然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于是方远也不动声色,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吃过午饭,方远就又离开了。夏稚他们也继续练习。
虽然对于今晚上的演唱会他们至今一无所知,但这估计是他们最后一次还能以victoria的名义一起上台表演的机会了,他们都不愿留下终身的遗憾。
下午三点,方远过来带他们去演出场地。
夏稚他们知道不到最后一刻方远不会透露一个字,因此也没有费口舌多嘴问,直接跟着走了。
半小时后,方远停车,对众人说:“到了。”
众人下车。
他们来到了一家剧场。,
方远笑着问众人:“还记得这里吗?”
众人不语,静静望着眼前这幢熟悉的建筑。
他们怎么会不记得。这里就是他们出道后的第一个正式舞台,他们的前一百位观众就诞生在这里。
程允安有些感慨:“兜兜转转又回到这里了。”
“有始有终,挺好的。”方远拍拍他的肩膀,说,“先进去吧。”
众人走进剧场,终于见到了许久不见的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他们正在搭建晚上演出的舞台。大家站在边上看了一会儿就被方远叫去后台做造型了。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方远有意为之,给他们做造型的就是当初给负责他们出道造型的化妆师。化妆师给他们做的造型也和出道时的十分相似,只根据成员们如今的脸型做了细微的调整。
夏稚照镜子的时候,一恍惚有种他们好像要出道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