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们店第一个顾客,那天吃的什么我都还记得呢。不过这么一晃也好几年过去了,餐厅扩大了一倍不止,我这里倒还是老样子。”木臻抄着手躺在摇椅上,像提前进入了退休生活。
殷绥:“街道办的刘主任没再给你介绍对象了?”
“去去去,有你这么见不得我好吗?”听到这个名字,木臻的身子都抖了抖,不过他很快又跟陈添解释,“不是说你们谈恋爱不好。”
殷绥:“嗯,是他相亲相怕了。”
木臻也不反驳,只是告诉陈添,“某人是不用相亲,不知道有多少人,吃了菜还想打听厨子的电话号码,都问到我这儿来了。”
殷绥:“是吗。”
木臻加重语气,“是啊。”
殷绥笑笑,“那说明厨子不错,还很有定力,一个都没给。”
木臻翻了一个白眼。
陈添:“真的吗?那万一人家借口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谈呢?”
殷绥:“有林澜。”
“谁说我呢?”林澜这就掀开珠帘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忙里偷闲跑过来瞅一眼,谁想到刚进来就听见有人提他的名字。
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木臻指了指殷绥,殷绥抬了抬眼皮,最后是陈添跟林澜打了招呼。那小脸笑得,多招人喜欢,配殷绥真是委屈了。
林澜手里还端着果盘,看到二位大爷,直觉自己的果盘适合喂猪。
三人互相嫌弃,但陈添能看得出来,他们感情很好。哪怕是后来相识的木臻,跟殷绥和林澜相处起来也自然而放松,开得起玩笑,不拘什么小节。
陈添很自然地融入到他们的对话中去,而木臻知道陈添继承遗产的事情后,躺在摇椅里恍若一条咸鱼。
林澜解释道:“这条街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流言,说我们木老板其实是个富二代,所以才能在这里混吃等死,谁想到他其实熬夜敲代码呢。”
这会儿听到天降遗产,可不得两眼一翻化身咸鱼。
但木老板以前也是个勤快的打工人,996多年,赚到了不少钱,但身体也确实吃不消了,于是愤而辞职,转头当起了茶室老板,再偶尔接点私活赚外快。
陈添不由感叹,只要是社畜,就没有不苦的,各有各的苦。
殷绥见了,不由失笑。趁着等红灯的档口,他抬手揉了把陈添的短毛,“你就不心疼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