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舒宜那张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就那么像倒卖人口,忽悠人上当受骗的人贩子呢。
“是啊,谢姐姐是个好人,我身子被别的鬼抢去了,她还想方设法帮我回去呢。”张修盈见舒宜说的热火朝天,朝着他喘口气的功夫,连忙插\进去一句。
这秦通玄脸上的笑扯的更开了,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朵面。
“那是微臣找对了人。”他眼神亮晶晶的。
承受着那样真挚热情的目光,令谢玖一时之间压力之大,堪比日夜对着舒宜那张丑脸。
“词圣大人,你听我说啊。”舒宜飘到秦通玄面前,生怕说的不够,把他知道的听说的都一股气地倒了出来。转脸就扯到了秦妃身上,用词之露骨,遣词之恶毒,秦通玄原本笑眯眯的圆脸已经垮成了长条,满脸铁青。
“也就是大长腿人美心善不予追究,要是换了我,分分钟毒死她一千八百次!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捂死啊,那得是多狠的心肠——不对,俺看她根本就没有心肠,就是个绝户,也不知谁生出来这么个奇葩——”
谢玖都觉得再让自家祖父听去,都是不孝了,一顿惊天动地的咳嗽就此打断了舒宜激昂慷慨的长篇大论。
“你咋了?”舒宜皱眉,八字胡上翘。“你听着来气,也呛着了吧?俺偶尔想一想,都觉得此等恶妇——”
“咳咳!”
谢玖重重地咳了两声,冲着冒着浓郁阴森气息的秦通玄方向使了个眼神,抚额无奈地问舒宜道:“你知道你旁边这位词圣大人尊姓大名吧?”
“那当然,词圣的大名如雷贯耳——”
舒宜的大嗓门戛然而止,顿时白多黑少的三角眼瞪成了圆形,看了看直冲他使眼神的谢玖,又将视线挪到秦通玄那张阴气森森的脸上。
答案呼之欲出。
张修盈一怔之捂脸,“唉哟,太尴尬了。”说完,嗖地就捂着脸飘走了。
谢玖磨牙,她要是能飘,她也走。
舒宜面露尴尬,呲着微黄的大板牙干笑道:“你们,不会是一家子吧。没关系,就像大长腿说的,死了就一了百了,没甚大关系,你再一投胎,就更没关系了。”
“正是不才在的小女。”秦通玄冷着一张脸,这样一看脸上平整许多,没有挤出来的皱纹,看着倒年轻了许多。
秦通玄儿女众多,每年都不缺人祭祀。只是向来家人祭祀都是说些说好,求保佑,求平安求发财之类的,极少说些家里琐事。便是有,也都报喜居多。他就是每年鬼门开回家,谁也不会说些秦妃在宫里的不好,都巴望着她在里面好,能带着整个秦家也好些。谁闲着没事儿吃饱撑着,也不至于在自家里说她的坏话。
他随秦溱进宫,只是隐约听说秦妃被贬为庶人,他以为不过是妃嫔争斗,输了之后理所当然的场。
哪里就料到在昭阳宫听到这么一番恶毒的评价,顿时秦通玄整个鬼都不好了。
活了一辈子,死了十几年,他的三观居然重新又被刷了一遍。
舒宜一听自己崇拜的大词人居然和宫里众鬼皆知的毒妃是如此亲厚的关系,不禁大惊失色地叫道:
“你咋能生出这么个闺女?!”
谢玖眼瞅着秦通玄的脸色由铁青阴森,转瞬间就变了一张脸,双目暗红,整个鬼都往外冒黑气。顿时,她心头一惊,自家祖父在地府过的逍遥自在,阴差阳错来宫里一趟沾染上怨气可就不好了。
“秦大人——”
秦通玄怒目圆睁,挥手阻止谢玖继续说去。
“我本来是觉得妃嫔斗争输赢各安天命,却不曾想能从毒医你的口中说出此等话来。所谓人前莫论人长短,人后莫说人是非。”他比舒宜还短上半头,抬头瞪着舒宜。
“是非自有公论,我会去调查一我的女儿是不是你口中灭绝人论,畜牲不如。如果我调查出来,是你无中生有,凭空造谣,此事我秦某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你要给我个说法!”
说完,甩袖子嗖地就飘离了昭阳宫。
只留谢玖和舒宜面面相觑。
“那封信的事……不说了?”谢玖讷讷地问。(未完待续。。)
373话不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