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去吃饭吗？”李言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恩，我们去张总家吃饭，他下午就让我晚上去他家吃。”程曦一边开车一边回答道。
“……去他家干嘛？”李言有些小小的奔溃，昨天他就被张卫平训了一顿，说他对程曦不上心，高考完都不知道回来找她，今天程曦就亲自带他去他家上门，这不是上门找训么！
“他对你这么好，你得去他家跟他好好叙叙旧。”程曦回答。
“……”李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她说的确实有道理。
车子开回了张卫平的别墅院子里，然后程曦下车，打开副驾驶门，把李言从座位上拽了下来。
他俩走到了张卫平家的客厅，找了个沙发坐下，管家给他们两个端了茶和点心，然后去通报在二楼书房办公的张卫平。
没几分钟，张卫平就下来了，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正坐在自己家客厅的李言：
“小言，你怎么回事，你昨天不还说这几天不回来的吗？”
李言挠了挠头发：
“……我，我怕她不开心，就回来了。”
张卫平笑道：
“你小子还是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的。”
张卫平让管家去餐厅布置，随后让他俩跟着他一起去餐厅吃饭。
李言早就饿的不行了，一进餐厅，就坐下然后吃了起来。
程曦坐在李言边上，安安静静的给自己舀了一碗汤，喝了起来。
“张总，这碗松茸鸡汤非常不错。”程曦喝了一口，赞叹道。
张卫平看着她：
“我说小程啊，你以后就别叫我张总了，跟着李言叫我张叔就行。”
程曦愣了一会儿，微笑的点头应道：
“行，张叔。”
张卫平的目光又落在一直在吃东西的李言身上：
“小言，你这次回来，抽空去看看你父母吧，他们在里面也挺想你的。”
李言抬头：
“恩，我这几天会去。”
他说完，又低头开始吃饭，表情很淡定。
程曦侧脸看了看李言的表情，但是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心情。
吃好饭后，张卫平找了个借口，去楼上开电话会议去了，留下程曦和李言两个人在餐厅继续吃饭。
他就是想给这两个好不容易见面的年轻人多点独处的时间，不想当电灯泡。
张卫平走后，程曦看着李言：
“吃好了，回去休息吧？”
李言朝她炸了眨眼：
“回哪里？”
程曦没好气道：
“你要是有房子就回你家里去呗。”
李言笑道：
“我没有房子。”
“那就回越溪府，不然你就要留宿街头了。”
李言朝程曦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跟着她出了餐厅。
一出门，夜色就扑面而来，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这院子上方，映照在院子里的假山石上，竹影纷纷，错落有致。
李言瞥了一眼程曦，然后就顺手把她揽到怀里来了，程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揉了揉头发。
程曦已经习惯李言这样的动作了，她理解他是因为高中毕业了，就开始不再克制自己的冲动了，于是她就任由李言在她身上蹂躏。
她能听到李言在她耳边的呼吸声，随后她抬头盯着他：
“好了，走了。”
李言向程曦要了车钥匙，让她坐在副驾驶上，他开车回越溪府。
程曦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的夜景疾驰而过，只觉得这一幕有些不真实。
李言开着车，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消下去的时候，他看着前方的道路，眼神坚定。
程曦觉得眼前的李言似乎已经脱离了高中生的稚嫩，有一种肆意生长的洒脱和自由气息，也有一种蔓延开来的张力和力量感，让她在边上看着他的时候，也觉得有一种被压制住的心跳。
不知道他在龙城，到底压抑成什么样了，还是说，在那个不属于他家乡的地方，被磨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