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他身旁跌倒,他便连忙将对方扶起;有人说迷路,他就负责地将人送回去……此等举动引得小女修们娇羞不已,一来二去,现在每天都有很多人来此排队摔跤。
总而言之:精彩纷呈,非常下饭。
虞穗穗吃完菜喝完汤,开始用小银叉戳水果。
她坐在观战席的最后一排,在来了不少外门派女弟子后,观战席是有些拥挤的。
可有大反派在旁边,无论是外面的女弟子还是学府的小菜鸡,都自动的……给他们留了一个空旷的大位置。
谢容景雪衣墨发,一身风姿遥不可及,却莫名的令人不敢轻易接近。
虞穗穗看着大反派,觉得他像那种摆在地上的路障,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禁止前行。”
不得不说,空旷也有空旷的好处。
她背后靠着毛绒绒的软垫,桌上有可口的水果点心,困了还能披着毯子睡个午觉。
虞穗穗由衷感到:看比赛超绝爽。
“下一场:银月盟宋楼,对沧澜学府虞穗穗——”
歇着歇着,便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这几日来,虞穗穗也上去过几次,她运气很好,每次都抽到一些小门派的弟子,几乎都在二到三重,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她上台弹首曲子,对方就浑浑噩噩被送下了台。
这次也不例外。
“是个三重刀修。”
继托尼老师、新任厨师长后,大反派又找到了新的工作:对手实力评估师。
本来这是学府教习的工作,从江映雪一事发生后,他们每次都要替学生先看好对方的水准,再让他们上台比试。
可当虞穗穗和谢容景这两人坐在一起时,就好像有一个透明的奇异结界,将其他人都挡在了外面。
灵修教习绕着他们走了好几圈,也没找到插话的时机。
见谢容景分析的头头是道,他心中一片恍惚。
连人家使什么刀都看出来了,到底我是教习还是你是教习?
罢了,他想,谁教不是教。
虞穗穗抱着碎星琴步步上台。
琴修教习曾说要尊重对手,因此,她每次和人比试时,用的都是最好的这张琴。
刚站上台,她隐约察觉到有道不一样的目光在打量着自己。
虞穗穗的感觉一向很准,她下意识朝视线的方向望去。
噢,原来是便宜爹。
鉴于每次和她爹交流都不欢而散,虞穗穗经过一番认真思考……决定干脆放弃交流。
咸鱼守则第一条:听不到,看不见,不知道。
她自然地收回目光,将注意力集中在这场比赛之上。
虞千秋:……
他刚端起爹的架子微微颔首,正在想要不要开口说些什么时,就发现这个女儿若无其事地别过了头。
……他只能用手掩住半张开的嘴,尴尬地咳嗽两声。
虞千秋不是每天都在现场,事实上,虞穗穗比了这么多场,他还是第一次见对方上台。
他凝望着虞穗穗和她怀中的琴,眉头紧皱。
虞千秋不了解音修,但只看这张琴的做工与上面浓浓的灵气,便知晓定是珍品。
不是照水,那它是什么琴?
怎么不用清湖呢?
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却碍于面子又尽数憋回了肚子里,等这个女儿自己主动找上时再问。
实际上,神色复杂的不止虞千秋一个。
随后而来的虞楚楚更是满脸惊诧。
她前些天一直在闭关冲击四重,今日出关时虽未成功,可境界却愈加稳固,离四重仅有一步之遥。
闭关前,虞楚楚已经得知:沧澜学府的到访名单中,似乎有她姐姐的名字。
虞楚楚想想便觉得滑稽。
凭她虞穗穗那点修为,也只有在天照门才能过上舒舒服服的日子。
若是跑去外面的门派,肯定会被同窗嫌弃,被教习骂废物……更不用说她去的还是第一学府。
虞楚楚不屑地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