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萧爱月吓的“蹭”地一下跳了起来,满脸都是惊悚的表情:“今天愚人节吗?她那么大的案子怎么保释的了?粤姐,你开玩笑吧。”
“大龄产妇,她怀孕了。”
“疯了吧。”萧爱月脸色沉的像滩糊不上墙的水泥:“陈晚升怀孕,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真是,哈哈哈,我真没想到,她怎么怀孕的啊?谁是孩子的爸爸啊?我去。”
“小萧,今天我去的那几家公司,可能都跟她有关。”季文粤惊讶她的震惊,仔细回想了一下所有的细节,错愕地问道:“你要跟我说实话,你跟她进监狱的原因有没有牵连?我怀疑是她在背后整你。”
萧爱月脑海里霎时浮现了徐放晴的脸,老实地回道:“跟我没关系,是晴晴。”
季文粤顿感头晕目眩,好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二人皆沉默了一会,季文粤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我还能说什么?她不要命了,你也不劝她吗?漏网之鱼最会玩命,小萧,你告诉我,现在谁能保住她?”
这几个字像噩梦一样,重重地锤在了萧爱月的心尖,萧爱月低垂着头,无力地说:“我信她。”
“你信她,可你让我很不信任。”事关重大,季文粤忍不住轻叱:“不是你的人品,而是你的能力,你保护不了她,当初为什么不阻止她?小萧,她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即使当初你阻止不住她,后来你有想过办法挽救吗?哪怕找我商量也好,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是在等待,等待是最无用的过程,你让我失望了。”
萧爱月解释不清,懊恼的想哭,哑口无言地解释道:“粤姐,我,我…”
季文粤不再看她,站起来,拉开门,走了。
好一会,又有人过来敲门,却是皮利,拿了一个信封,说是法院传过来的,萧爱月拆开一看,竟然是法院的传票,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徐江欢状告她欺诈项目股份。
这一笔,绝对要算到秦七绝的头上。
萧爱月一夜之间白了头发,整个人都枯萎了,她想到徐放晴远在千里之外等她,又挣扎着起来请律师打官司。
一场有意思的游戏开始了,萧爱月是所有人眼中的猎物,她的女友给了她一切,事业、未来与明天,同时还有数不尽的陷阱与磨难留给她独自面对。
徐江欢当晚给她打了电话约见面,皮利接了电话,看了看趴在桌上的萧爱月,不忍地回道:“小徐总,我们萧总已经快被您玩死了,还需要打电话过来再踩一脚吗?我们萧总想见您的话,自然会打电话找您,您还是忙去吧。”
多不客气的话语,皮利是真的为萧爱月感觉心疼,这么多个月,她亲眼目睹萧爱月是怎么从一个菜鸟开始快速成长,那盏永远不灭的灯下面是上百份封存的管理资料,萧爱月很努力,非常努力,可是社会看不到,可是环境不允许,她看上去还是很弱小,但她尽力了,皮利心酸极了。
萧爱月在她的办公室坐了两天,不吃不喝,嘴唇也干裂了,皮利劝不住她,于是换了季文粤,季文粤跟她面对面坐了几分钟后,直接出门带着安久久走了。
第三天,一个送花的小哥来了,漂亮的百合香味浓郁,卡片上没有落款,仅仅写了一行字:通往天堂的必经路是地狱,小萧,你猜猜看,你跟我,哪个先到目的地。
陈晚升,除了她,没有别人,萧爱月望着花痴痴地笑了起来,瞧着皮利心惊胆颤的模样,眼瞟向百合花,毫不犹豫地命令她说:“礼尚往来,皮利,人家都送我们花了,我们回送,花,不,花圈,给我送回去,多买几个,别小气。”
皮利不安地咽了下口水:“萧总,会不会太高调?给活人送花圈?”
“她在我心中就是个死人。”萧爱月几天凝着张脸,突然一笑,给人感觉莫名地怪异,她笑的很大声,越笑脸上的表情越吓人:“不是要玩吗?谁怕谁?欺负我到这种地步,真以为我萧爱月就是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腿子吗?陈晚升,秦七绝,我就一条命跟一家公司,能怎么样?晴晴她有把握,她肯定给自己留了后路,那我今天斩断我自己的后路,把花圈送给陈晚升,顺便给我请一队舞狮团,张灯喝彩,欢迎她短暂地来到人间。”
简直有病,皮利无力吐槽,她下意识地觉得萧爱月似乎变了一个人,就像只黑化的丑小鸭,一下子展开了天鹅的翅膀,让人措手不及。
皮利作为一个称职的狗腿子,理智地给她的上司徐放晴汇报了一下情况,徐放晴在那边情绪也不怎么稳定,听说了萧爱月的状态,满不放心地叮嘱她说:“有特殊情况,你找东文江,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回去。”
“行,徐总,你什么时候回来?”
“最近在拟定合同,一时半会走不开,你帮我看好她,让她不要做傻事。”即便如徐放晴女王派头十足的女人,也有无奈的时候:“陈晚升不敢轻举妄动,最多刁难一下我们公司,这么多眼睛看着她,她乱动一下就是死,我们暂时不要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