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幼稚的人是萧爱月,她又搞得自己这么狼狈不堪,好像在用另外一个事实告诉全天下的人,没有徐放晴,萧爱月就不再是萧爱月了,可意义在哪里?或者如保镖所说,跟她见面,然后告诉她自己原谅她了,求她回去?这样吗?日复一日地重复这种没有尊严的奢爱,萧爱月做不到,她完全做不到。
“帮我买机票吧,我要回去了。”
“等我回去后,你去找她,告诉她,以后想要聘请你,让她自己付钱,我与你的合同结束了。”
“我知道你告诉她我来了,她还在玩这种把戏,可我不想玩了。”
“我很优秀,小张,我不必一定要和她在一起。”
喋喋不休中透着伤感,萧爱月这个时候冷静的可怕,保镖从始至终没有回话,等到打完一瓶输液,萧爱月从床上爬起来,改变主意了:“来这里也没好好玩过,你去帮我看看有没有漂亮的艺伎可以一起游日本。”
保镖没动。
萧爱月就自己行动了,打电话询问度假村,才知道这里确实有艺伎,不过是人家是专门请来表演的,没有陪玩这一说,萧爱月就自己找到了艺伎公司,高额请了一名会中文的艺伎到度假村陪自己游玩。
她身体还没好呢,晚上就等到了那个穿着和服的艺伎,艺伎脸上涂满了白、粉,萧爱月看呆了,她没欣赏这种美的天赋,直接说:“你去把脸洗了再出来。”
洗完脸,倒是个很清秀的女人,绷直着身体跪坐在地上,不苟言笑地用标准的中文说:“请多多关照。”
这种艺伎公司,可能与日本的本土情~色行业挂钩,萧爱月作为一个成年女性把人家叫上门了,人家也没有一丝波动,看来经验丰富,就打趣道:“你们公司连女人的生意都接?”
“我叫洋子。”女人充耳不闻她的侮辱,温柔地道:“是您的仆人。”
萧爱月一听,就知道自己找到了一家盗版艺伎公司,也难怪,怎么会有艺伎陪游一说呢?于是也不客气了,指着门口的木凳子道:“你今晚睡那里,会叫吗?用日语叫,越大声越好。”
女人也确实很专业,到了半夜,很快就从萧爱月的屋里传来了咿咿呀呀的呻~吟,萧爱月一边吃葡萄一边夸她:“这是专业水平啊。”
两人都没睡,第二天起来,精神都有些不振,这回萧爱月也不躲了,大摇大摆地在度假村欣赏美景,带着那艺伎在度假村逛了几圈,什么事也没干,就是招摇,最后连傻月都被她带走了半天,二人一猫坐在餐厅喝下午茶,远远看到徐放晴出现在了门口,萧爱月假装没看到她,忙着哄那艺伎去东京市区玩,徐放晴也没过来,提着一份甜品,很快就离开了。
这是一种无声的挑衅,徐放晴是肯定知道自己来了,而且那天在理疗房,很有可能她也发现了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子不闻不问呢?萧爱月想,徐放晴在跟她玩心理战呢。
既然玩,就玩大一些,萧爱月有了自己的计划,直接让皮利打了一份终止合同的条约给保镖签字,赔偿了一笔钱,正式与她结束了聘请关系,那保镖也不傻,当天就去找徐放晴了,徐放晴和她怎么谈的,萧爱月不知道,次日看到保镖还在度假村,也意识到徐放晴的确比自己冷静。
显然保镖和她谈了自己的解约行为,徐放晴在度假村的日子还有几天,萧爱月掐着手指算了一下,感觉自己有必要提前计划。
晚上的寺庙门口冻得让人受不住,那艺伎被萧爱月揭穿身份后,变得没那么拘谨,萧爱月一个人躲在黝黑的屋里,指挥那艺伎背对着庙里的神明许愿,许愿时间还没到,徐放晴的人影暂时没有出现,等到快九点,树林中又出现了那种“沙沙”的脚步声,萧爱月忙扔了一块石子到艺伎的身旁,小声提醒道:“快。”
于是,朗朗上口的日语便在门外响起,不出所料,她一开口,徐放晴的脚步声在不远处遽然就消失掉了。
“神明大人,洋子恳请神明大人显灵。”艺伎双手合十参拜,深深鞠躬两次,拍手祈福道:“洋子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明天就和她一起离开,希望神明大人保佑,能和她共结连理,盼望她能带我一起回中国,明天,我想要成为她女人。”
萧爱月听不懂日文,但徐放晴能听懂,她用中文写了大概的意思,让洋子读出来,也不知道她到底读了些什么,只见她拜完后,站起来,又对着幽静的院外再鞠躬一次,嘴里不停歇地念了一连串的日文。
又听见匆促的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远,看来,徐放晴已经离开了。
萧爱月偷偷舒了口气,而后,又感到了无止境的失落,洋子转身看着她,目光清澈:“那是大人喜欢的人吗?”
萧爱月不承认也没否认,不太耐烦地道:“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