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挪动了位置,俯身道歉,“抱歉,有点哮喘,所以不抽烟。”
“哦,你们女人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是吧?”贺聿生挑眉漫不经心地问道,“好男人。”
诺衣娇笑了几声,“讨厌,你明明知道人家最喜欢你这种。”
胸前的嫩白往他跟前凑了凑,扭着腰身就要往怀里靠。这话不假,诺衣从见到贺聿生的第一眼就决定要跟他了,即使他只是偶尔回来一次,甚至连她的名字都喊错,她也心甘情愿。
有钱有权有颜,偶尔小意柔情,这样的男人,哪有女人能不爱?
贺聿生轻佻地笑意让她有些娇羞,“老板今天留在我这吧。”她凑近耳畔小声说了什么。
男人看着她轻笑,“行。”
安文见暧昧调情的两人,有些尴尬,却又不敢打扰。
贺聿生将手抽回,懒散抬眼,示意段九将人带下。
走出门外后,安文才终于开口,“我的妻子和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段九看了他一眼,“最迟明天到达这里,你可以放心。”
只要一天见不到人,他就一天松懈不下来,他只希望那个男人能够履行承诺,让他的妻女平平安安。
段九看出了他的顾虑,沉声道:“只要你听老大的话,就能担保你们平安无事。”
安文点了点头,思绪有些疲惫不堪,“谢谢。”
段九没搭话,带着他去了住处,折返时碰上了正在招猫逗狗的凯拉。
“老大还没出来吗?我必须要控诉一下,让老大把我从这个鬼地方放出去。”凯拉怨怨道。
段九没搭理,径直走回了房间。
三个小时后,浴室内,冷水浇下,贺聿生醒了醒神,洗去一身的疲惫,大床已经凌乱地没办法休息,关掉水后,他裹着浴袍走到客厅,看了眼手机屏幕,有些烦躁。
刚刚压在身下的女人居然让他觉得有些厌倦,贺聿生觉得自己真是有些疯了。那一瞬间他想到的是那个让他觉得耻辱的梦,梦里的不过是个身材一般的女孩,只不过白了点,脸小了点,怎么看自己都还不到饥不择食那一步。
他低头看了眼,真他妈不争气,越想便愈发地烦躁。
*
很快一周的时间过去,栗绘子的暑假也快要结束了,随之而来的欣喜也悄悄砸了进来。
病房里,栗绘子端着电脑给父亲看,眼底是藏不住的高兴,“我收到了
“我收到了加州大学的录取邮件。”
栗绘藤欣慰地看着她,不愧是他栗绘藤的女儿,怎么样都有出息,“以后我们绘子一定会有大出息的。”
栗绘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余光却扫向一旁的加彦真,她忽然问道:“加彦真也会跟我一起去留学吗?”
栗绘藤的笑意顿住,栗绘子能考个好大学他当然高兴,但是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他不放心。
而加彦真,他理了理思绪,他看出了栗绘子对他的心思,这件事情他绝不可能同意,但又不想伤女儿的心,栗绘子从小顺风顺水对这种事情看的并不长远,加彦真人确实不错,可不算是一个好的归宿。
他要找一个哪怕自己不在了,也能庇佑住她的人,这样的人要身份尊贵有势力,而不是一个保镖。
栗绘子看着父亲突然沉默,便拽了拽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试探,“可以吗?”
“加彦真有别的事情要做,这段时间我会给你安排其他的保镖。”栗绘藤道。
栗绘子捏了捏袖子,满是不高兴,“为什么?”
乖巧和顺从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就要加彦真陪我去。”
栗绘藤语重心长道:“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这么黏着加彦真了知道吗?”
说完眼神示意,加彦真领会,小声劝导着,终于栗绘子败下阵来。
她耷拉着脑袋满脸不开心,栗绘藤这次却没惯着她,揉了揉她的头,让她先出去,自己有要事和加彦真商量。
房门关上前,栗绘子回头看了一眼,正好撞上加彦真的目光,她抿了抿唇,赌气地将门关得震天响。
房间内,加彦真站在床边,栗绘藤示意他坐下,目光沉沉带着审视的意味,“你对绘子有没有心思”
即便是猜到了,但面对如此开门见山地问,加彦真还是有些怔住,随机摇头,“没有。”
栗绘藤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当然是最好的,我希望栗绘子的人生一路顺坦,你也是看着她长大的,自然也希望她好,我想你能明白一个父亲的良苦用心。”
后半句语气加重,加彦真蹙着眉,随即回答,“社长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听到保证,栗绘藤才露出笑意,捏了捏他的肩膀,“你也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对你的期望也很重。”
加彦真低头,回想起一些往事,好像自从记事起自己的生活就只有杀戮,但不可否认的是,如果没有栗绘藤,他早就已经死了。
所以他是感激的,“是,我明白了。”
栗绘藤挥手让他出去,加彦真退下,掩上房门时,目光也有些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