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一声响,外面的宾客没预料到发生了什么,慌乱地蹲在桌底逃窜着。
贺聿生也不杀无关紧要的人,门敞开,数着人头逃到了安全区域。
栗绘子双手被捆住,当成人肉盾牌挡在身前。
宴厅已经被清空,一大帮黑衣人围住了场子,一双长腿掠过地上的狼藉,掐着女孩的腰身慢慢走到会场中间。
由于刚才场面太过混乱,桌子都被掀翻了几张,酒水、点心撒了一地,就像被洗劫过一样。
栗绘藤被团团围住,还未痊愈的身体上又多了一道血口,此刻正狼狈地半跪在地上,满头是血。
“父亲!”栗绘子拼命想挣脱朝他跑去,腰上忽抵上个坚硬冰冷的物件。
“走一步就废他一条腿,你试试。”
话毕,黑衣人果真举起枪对着栗绘藤的腿准备扣动扳机。
冷不丁的威胁起了作用,栗绘子抽泣着没再踏出一步,“对不起,你别伤害我父亲。”
那张淌满泪痕的脸看着真让人烦躁,贺聿生不再看她,转头向地上的人开口,“你说这笔账我要怎么跟你算才好呢?”
当初栗绘藤溜得够快,才让他费老大劲跑来日本,浪费他的时间。
想必他这趟来就是算计那件事的,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他对视上那双漆黑的眸子,“一人做事一人当,跟我的女儿没关系,你放了她。”
视线自他身后望去,那张虚掩着的门边躺着一具尸体,他惊了一下,他居然真的敢动手杀原野浩。
“你也好意思说这个,上一次我放了她,结果你要我的命。”贺聿生冷哼一声,“现在我很不高兴。”
他沉了沉嗓子,自己手里还捏了张王牌,这是在日本,不在东亚,他就算想翻天也要看看是谁的地界。
不出三秒,外面涌进一大帮人,局面又一层反转,是军方的人赶到了。
“你动手杀了原野浩,就不怕他找你吗。”栗绘藤站起身,全然不顾身后的枪指着谁的脑袋。
男人像是听了个笑话,他还没找原野的麻烦,六年前这两个老家伙联合整他一把,限制他入境,安生了这么久,也该吃点苦头了。
原野也是个蠢的,养儿子养了个废物毒虫出来,躲在幕后不敢出面。
不过,他有的是办法逼他现身。
“怕我就不会来了。”贺聿生微微眯眼,好整以暇地看他还要吐出什么话。
军方的人手既定下来,栗绘藤的脑门上多了几个红点,然后越来越多的红点瞄准了那些增派的人手。
只要稍微一动,高精准的狙击弹就会打爆他们的脑浆。
贺聿生伸手捞了旁边香槟塔上的酒,手顺着栗绘子的肩膀滑动,每经过一处都让她起一身鸡皮疙瘩。
果然,栗绘藤着急了,“你要做什么!”怒吼的声音穿透耳膜。
他没理,反倒更加兴奋,抿了一口酒后,将剩下的酒全数浇灌在她的胸前。
原本衣服就被扯得快要掉落,冰冷刺骨的酒浇下,顺着她的锁骨流至胸前,再到那若隐若现的乳沟里。
纱裙在浸染下变得透明,窥探出肌肤相贴的肉色。
栗绘子被凉得颤了一下,一声娇呼让她面红耳赤,在这么多人面前,这和走光有什么区别。
贺聿生靠近她的脸,将头埋在她的颈间,酒香和体香在他的鼻尖绽放。
温热的粘腻感让女孩难受极了,她低头看去。
“啊!”
栗绘子被吓得尖叫出声,他居然伸出舌头在刚刚划过酒渍的地方舔了一口,然后顺着锁骨吻上来。
这个神经病!栗绘子恶心地想一枪崩了他。
“你在干什么,畜牲。”
面对栗绘藤的谩骂,他毫不在意,甚至有点爽。
众目睽睽之下,当着一个父亲的面侵犯他最宝贝的女儿,真是太他妈的刺激了。
贺聿生抬头,酒渍还残留在唇角,他抓起女孩的手亲自替她擦拭。
“干什么?”他很轻的笑了一下,“当然是干你女儿了。”
撕拉一声,栗绘子的裙子被撕烂,她惊恐地捂住胸前仅剩的尊严,双手双脚胡乱的扑腾。
“我不要,你这个禽兽,我不要。”
面对女孩的挣扎求饶和栗绘藤的怒吼,贺聿生觉得自己还真挺禽兽,不过那又怎样?
“目标任务偏离。”
耳返里地传来音讯。
“什么意思?”贺聿生停下动作,不悦地皱眉。
凯拉从狙击镜里窥探到,野原木朝另一个方向驶去了。
“老大,他往郊区的小道开车走了,那里有一个工厂,可能有诈。”
凯拉汇报完又补了一句,“现在他已经离开了射程距离,是否要追?”
贺聿生冷下脸色,“重新调派人手,追。”
本想把原野木引过来一锅端,没想到他还算聪明,现在过去恐怕是已经在调动反恐部队了。
他必须在二十分钟内处理完,定位更新,他低头看了一眼,拽着人开始出发。
*
工厂内,屋顶已经架好狙击手,不远处也埋伏好了人手,贺聿生要是敢追过来,必死无疑。
一线反恐特警也在赶来的路上,原野木在防弹车内闭着眼。
他是故意绕了一圈才来的工厂,目的就是为了让贺聿生露头。
城市的巷道民众多,短时间内无法疏散,要是发生恶性事件,必定人心惶惶,在郊区解决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