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旷别七年的约定,聂母系了围裙,想要再度下厨,却被江宓阻止了,他把这条粉色围裙系上,然后进了厨房,不管是切菜剁肉还是颠勺翻煮,他都娴熟极了。
“……比我做的好吃。”聂母夹了一筷子,神色恍惚地喃喃道,富太太的她讪讪地放下筷子,发觉江宓远比自己想象中更加优秀,难怪大儿子当年一颗心都沦陷在这位舍友上。
两人约好了周末去扫墓。
聂母只觉得,命运让她失去了一个孩子,无形之中却又以另一种方式,还给她另一个孩子。
吃完饭后。
江宓进了聂海楼的房间,“我也给你带了礼物。”
“是什么?”聂海楼心跳微微加速,在拆礼物过程中强行耐住了性子,他开学高三,成绩还可以,全力以赴起来通常可以年级前五。如果漫不经心则是年级中游,为什么排名差距那么大,因为他做题喜欢挑着做,尤其喜欢有挑战的题,故而试卷上常常留下大片空白,老师叫了不止一次家长。
但他没想到,江宓送了他一整套的模拟题和练习卷。看到这个礼物,聂海楼面无表情,脸颊的热度疯狂褪去,少年陷入了沉默。
“你不喜欢吗?”江宓明知故问。
“没。”聂海楼目光灼灼,他只是觉得白自作多情了。少年放下那一大包试题,脊背挺拔地走向了卧室门,在谁也没注意的时候,“咔嗒”一声上了锁。
这上锁声,在安静的环境下,清晰可闻。
“我只是觉得,你的礼物不够有诚意。”
江宓愣住了,他刚想说什么,聂海楼已经俯下了身,半个膝盖上了床,眼瞳闪亮,盯着他的唇,像是某种跃跃欲试的猛兽。
【???】
【少年你要干什么】
【艹我开始激动了】
聂海楼的突然强吻,江宓确实毫无防备,肩膀被对方扣住,呼吸被掠夺。他试图推了两下,更多时候是纵容。
他们嘴唇合在一起,亲吻得很投入。
聂海楼发现这个吻虽然是自己主动的,可当他触碰那柔软唇瓣,他头脑就一片空白,血液倒流,脸颊发热,对方稍微回应他两下,他就陷入更深层的意识漩涡里无法自拔。
少年的自制力像纸一样薄弱,皮肤颤栗,嘴里呼出的气息是热的,裤子也勒得生疼。
他难受得在江宓身上蹭了蹭,江宓毫不意外地发现,对方起反应了。
“我好喜欢你,你可以帮我吗?”少年的声音磁性中带着点撒娇,他盯着江宓的眼瞳色泽更加浓黑,带着浅浅的光亮。
江宓没有拒绝,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随着这一个慢条斯理的动作,直播间陷入了马赛克,什么都看不到,观众们纷纷骂出了声,投诉电话打向了名利场。真人秀不限制演员谈恋爱,甚至极度保护隐私。
安静的房间响起了声音,持续了很长时间。
“你看着我的脸,想的是我哥吗?”情到深处,聂海楼扬起英俊的脸庞,一开口便是微微的醋味,他似乎有些介意这一点。
江宓:“想的是你。”
原主和聂淮宁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今后应该是我们的故事。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随着牛奶瓶被倒翻,一切回归了平静。
墙壁下淌一点痕迹,聂海楼从背后抱着人喘着气,黑色发丝和鼻尖温热的呼吸洒在江宓的脖颈间,触感痒痒的。
聂海楼低下头,喉结微微滚动,“对不起,我只顾着自己快乐了,接下来要不要我帮你?”不等江宓拒绝,他径直就上手了。
【!!!】本以为半小时就能恢复的画面,接下来又黑了一小时,观众再次破口大骂。
半个月后,研发出了特效药、造福全人类的江宓,一身西装革履作为优秀校友重返a大校园。校方闭口不谈当年开除学籍的事,还邀请他参观了当年的实验室遗址,算是一场故地重游。
江宓进了实验室,看着这熟悉的门窗桌椅和实验器材,原主七年前记忆悄然觉醒,再加上聂母这个知情人在精神恢复后曾告诉他,当年导致原主被怀疑,其中感情纠纷的第三人是谁,这个人也在实验室集体合照上。
当林程越走来时,江宓回头:“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地点就选在曾经原主研发毒药的实验室。
只剩下两个人了,江宓便也不客套了,他开门见山道:“你跟聂淮宁是青梅竹马,当年是你从实验室拿走了我研发的毒药,进入寝室,放入我的水杯吧?”
林程越面上带着温文尔雅的淡笑,一副你在说什么的表情,视线瞥向江宓口袋。
“我没有开录音笔。”江宓一眼就洞悉对方的想法,笃定开口:“你的本意是用我研发的毒药亲手毒死我,才特地放入我的水杯,但你没想到,最后倒下的人会是聂淮宁吧?之后我以误毒案入狱,而你因为心怀歉疚,每个月都会去聂淮宁墓前献上一束鲜花,作为忏悔赎罪。”
“江同学,我承认七年不见,牢狱生活过于空虚,也许解锁了你编故事的能力。”林程越鼓起了掌,脸上是刮目相看的表情,“不过我也警告你,编故事归编故事,请不要把无辜人士扯入故事当中,我如今虽比不上你研发出了特效药那么伟大,可也是一名大医院的精英医师,我请得起几名律师,没有证据的话江同学少说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