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也跟着皱了一下细眉，隐隐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有淡淡的火药味。
明明是那么正常的对话，怎么感觉奇奇怪怪的。
“怎么了？”棠溪也开口了，“平时你们两个都很少进厨房的。”
“今天怎么都过来了？”棠溪也算是帮卫景曜给齐天乐一个解释。
齐天乐的脸色稍稍缓和下来了，环抱着双臂，有些吊儿郎当地依靠在墙角，“没什么，本来是想找景曜的，但是在书房没有见到人，碰见了管家爷爷顺道问了一下，知道他在这里就过来了。”
卫景曜也把青菜给洗干净了，厨房里面也没有别的活儿是需要他帮忙了。
棠溪听闻后，转眸去看卫景曜，“你们去忙吧。”
“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卫景曜的薄唇微微地抿起，瞥眼去看齐天乐的时候，眼中的意思明显是：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
齐天乐看明白了，白了一眼，转身往厨房门口走去，“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卫景曜：“……”
看着齐天乐的态度，棠溪意识到他们两人之间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两道细眉拢在了一起，“你们是吵架了？”
“没有。”卫景曜也在思考着，“就刚刚，我也没说什么。”
棠溪也沉默了，“我觉得你们应该好好地谈一谈。”
“等会儿，我再去。”现在，卫景曜只想陪一陪棠溪。
可棠溪并不是这么想的，“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你去忙。”棠溪很严肃地回答。
卫景曜也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抬起了眼睑，直直地看着棠溪，很直接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留下来会妨碍到你？”
太直接了，也太直白了。
一下子，棠溪的大脑是空白的。
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卫景曜的问题。
不过那也是一瞬间而已，棠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双眸很认真地看着他。
黑幽的瞳孔中倒映着卫景曜疑惑不解的样子。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们之间需要解决误会。”棠溪隐隐约约感觉到卫景曜在跟自己说清楚感情之后，总想和自己待在一起。
似乎是冷落了齐天乐。
棠溪不会有这种感觉，但她能看得出来，齐天乐有点不高兴了。
“你这个问题其实问得挺好的。”棠溪解释过后，也在很认真地思考着卫景曜的话，“不过，我觉得我们之间也应该有个人的时间，没有必要说是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我们总要有独处的时候。”
“嗯……”棠溪沉吟了一会儿，“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有一些私人空间，给彼此一些喘口气的空间。”
卫景曜怔愣住了，他以为棠溪也应该跟自己一样，想着和对方在一起，不想分开。
但没有想到棠溪如此的冷静，也如此的独/立，成熟到让人出乎意料。
但卫景曜不排斥，反而是更加欣赏棠溪了。
“好。”卫景曜点头，答应下来了，“我想着能多陪你一下。”
“再过几天，我就要离开南城，回京市了。”到时候，就要有十几天不能见面。
卫景曜只想着在这之前，把这几天的时间都好好地利用起来。
“我知道，但有点距离不是更能保持神秘感吗？”若是什么都摊出来，说得一清二楚了。
那么这个人就没有神秘感，就没有吸引力了。
那这一份感情极有可能很快就淡了，没了。
卫景曜明白了，“嗯，那你忙，等会儿见。”
“跟齐天乐说清楚。”棠溪见他要出去了，忙不迭地补充道。
卫景曜回头看了一眼，微笑着点头，“嗯。”
等看不到人影后，棠溪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卫景曜这一段时间表现得太过于粘人了。
棠溪有些适应不过来，同时她也在庆幸着这个年代暂时还没有手机，就连是通讯也很麻烦。
若是有手机了，棠溪觉得卫景曜肯定会时不时就打一个视频电话过来。
稍微缓过一口气后，棠溪转身看着还在烧火的灶台，给自己打气，“还有一会儿就能忙完了。”
——
齐天乐直接回到了偏厅，心中还是有些怒气的，但走回来的路上，被冷风吹了那么一下，似乎又没有那么生气了。
但还是很在意卫景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