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的毒酒事件闹得宗门上下都不愉快,此时再提封山,执掌和两个师兄难免会对自己有看法。
而且原主清高冷漠,从不管宗门实力如何,自己去执掌面前提封山修炼,会引猜疑。
封山之事难行,只能离开这里去云游,让那些鱼无法轻易找到自己。
初步计划是这样,但计划没有变化快。
翌日清晨,小童接到一个极其震惊的消息,立即报告给叶澜玄。
叶澜玄听后,清冷的脸上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但此消息来自无极峰,执掌亲笔所书,不会有假。
奇怪之处在于,栖云君刚刚继任宗主,怎么就被魔修盯上了?前夜遇袭,他被打成重伤昏迷不醒,陵虚宗的正殿也付之一炬。
严重程度已超出挑衅的范畴,完全是在寻仇。而且那魔修没有帮手,一个人就把陵虚搅得天翻地覆。
这有点像大魔尊萧鼎之的作风,但萧鼎之现在好好的在自己眼皮底子下待着,他没有理由和强大的能力去搞这个事。
那魔修是谁?竟能随意出入名门大宗,吊打化神仙修。
原文中除了萧鼎之,没有这么张狂的反派人设,惹是生非的小喽啰都是三两成行做点坏事推动剧情发展,为萧鼎之的崛起铺路。
叶澜玄想不出答案,但从陵虚宗惨案可以看出新的反派势力已经出现。
大仙系统说主角之中有人会黑化,主角受是陵虚宗弟子,那魔修或许是奔着主角受去的。
进展太快,叶澜玄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节奏。
叶澜玄扶额沉思良久,命童子去把萧鼎之叫来。
书案上的倒流香蜿蜒铺满曲径,在紫砂制成的山峦间缥缈浮悬。
叶澜玄手中转动着鎏金香勺,香料少了便加一点,加了数次,等的人终于来了。
萧鼎之走在廊间便从撑起一半的窗户缝隙处看到叶澜玄坐在书案前,一袭轻纱素衣,右手持香勺,左手捻着袖口,姿态闲雅地往摆件上添香。
肤白胜雪,淡唇微抿,眉眼低垂,扇状眼睫在挺直的鼻梁上投下淡淡剪影,袅袅白烟缠绕指尖。
他似动了玩心,摆动手指将那缕白烟绕成圈圈。
萧鼎之暗呵:他竟如此无邪,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
童子敲门,得到叶澜玄的许可,推开门请萧鼎之进去。
萧鼎之前脚刚踏进门槛,一个不明物体就朝他面门袭来。
萧鼎之偏头轻松避开。
叶澜玄手中的鎏金香勺已换成檀木戒尺,素手添香时恬静的模样已然不在,此刻像个凶神恶煞的夜叉,用戒尺指着面前的地面,冷声道:“过来跪下。”
萧鼎之狭长的凤目眯了眯,转头用耳朵对着叶澜玄:“你说什么?”
“你若认我这个师尊,就过来跪下认错。”
萧鼎之不认,但不妨碍他想知道叶澜玄发的什么疯。
“我做错何事?”
“你违抗师命,目中无人,恣意妄为,恐吓老者,不关心师尊!”叶澜玄一口气列出五条罪状。
前四条萧鼎之认,最后一条有点滑稽:“不关心师尊有罪?”
“不尊师重道。”叶澜玄改口,“我罚你抄写《浊世涤魔卷》,你不抄也罢,为何将书烧了?”
萧鼎之回头给童儿递了个眼色,童儿点头关好门离开,叶澜玄的形象不至于继续崩塌。
萧鼎之踱步到书案前,袖口从叶澜玄的手背上滑过,檀木戒尺已然易主。
“你看过《浊世涤魔卷》么?”萧鼎之拿着戒尺,在书案上轻划。
看屁,那些古老的篆体字叶澜玄认都认不全。
见叶澜玄不答,萧鼎之手中的戒尺落在他肩头,点了点说:“为师先立德,正人先正己。你若说的出《浊世涤魔卷》中任意内容,我甘愿抄写一千遍。”
叶澜玄:“……”
见叶澜玄哑口无言,萧鼎之移动戒尺,从肩头途经蝶骨来到后背心。
叶澜玄穿得单薄,异物划过身体,禁不住轻颤。
萧鼎之指着叶澜玄后背对应心脏的位置,问:“陵虚宗宗主的继任大典好看么?”
叶澜玄转身要抢夺戒尺,听到这话,诧异道:“你怎么知道这事?”
萧鼎之拨开叶澜玄的手,说:“陵虚宗换宗主之事人尽皆知,我不仅知道栖云继任一事,还知道他越过灵隐宗独独邀你前去观礼,你与栖云关系匪浅。”
“泛泛之交。”叶澜玄嘴快撇清关系后又觉得不对,明明想训萧鼎之,怎么反倒被他盘问?
“我的事你别管。”叶澜玄抓住戒尺用力拉扯,“还给我。”
萧鼎之忽然松手,叶澜玄重心在后,左脚打右脚急退几步,腰身抵在八仙桌上才稳住。
“我问,你不答。我不问,你说我不关心。你身子有病,脑子也有病。”萧鼎之连讽带嘲。
“都是你给气的!”叶澜玄气鼓鼓地坐在六足海棠凳上,捂胸轻喘。
萧鼎之靠着书案,面无表情道:“我在罗浮洞修炼,你命童子来喊我,见到我就乱扔东西,泼妇都没你横。叶澜玄,你知我心高桀骜,要我认可你这个师尊,拿实力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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