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叹一声:“玄阳医门立世百年,在前朝之前便已存在,如今的门主,也就是微臣之前的师父闵先生,尤擅解毒,如今郡王的这种情况,除了闵先生,只怕……只怕是药石无医。”
戚长珩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背着手在殿里来回转圈:“你个老头,倒是把话说清楚啊!玄阳医门在哪儿?那什么闵先生又在哪儿?能不能全部交代清楚?”
张太医只是叹气。
“张太医在宫中许久,只怕已然不知玄阳医门的踪迹了吧,”戚长璟面无表情,“朕说的可对?”
张太医后背激起一层冷汗,跪在地上只是低头。
这便是默认了。
“找人暂且不提,”戚长璟转了转手上的扳指,眼底情绪莫名,“只说这个医门,因为你做太医便将你逐出师门……朕只问你,玄阳医门是否又是那些标榜清流,不愿与权贵治病的避世门派?”
这话问的尖锐,张太医却听的暗暗心惊。
圣上竟是说的分毫不差。
“正是如此……微臣才不知该如何为好……”张太医抹了抹额头,“单是找到闵先生已经是难上加难,便是找到,按照门规……闵先生也不会为殿下治病……”
“他敢?!”戚长珩冷哼一声,“若是不治,孤压着他也要把他押到宫里为玉奴治病!”
“他不愿意治,你就是砍了他的脑袋都没用,”戚长璟语气淡淡,“张太医,朕会派人去找,只是闵先生一日不到,郡王的病便只能全权由你来治。”
“朕要你用尽手段,务必保住郡王的命。”
张太医自然不敢保证,只是如今圣上显然已经动怒,他只能顺着圣上的话称是。
尽人事,听天命罢。
这边三人还围坐在时佑安周围讨论着病情,纪得全忽然神色凝重地小步跑进来,手上拿着一封印着红漆的信封。
两人将目光落在信封上,皆是微微一怔。
光下可以分明看到红印透着纸,清晰无比。
一两黄金一两泥,浸水不烂,火烧留痕。*
这是八宝印泥,皇家特供。
还不等戚长璟脑海中闪过什么猜测,便听得纪得全压着声音:
“陛下、殿下,太后娘娘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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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随被押入镇抚司*一事,次日便闹的满城皆知。
据说聂老将军还亲自进宫求见圣上,圣上却闭门不出,哪怕聂老将军在门外跪了两个时辰也不曾开门。
镇抚司北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