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泺普通地看过去,看见了,是内|裤。
林煦眼神低下来。
“……”荀泺忙低头,无措了下,拿着衣服站起,“我去洗澡了……”
“你没带内裤么?”林煦说。
“啊?”荀泺一怔,“带,带了啊。”
“早上怎么没看见,”林煦云淡风轻看了眼他手里的衣服,“内衣也没带?今天没穿么。”看他胸口。
“……”荀泺脸瞬间就红了,事实往深里说,以他们的关系讨论一句这个可以说“单纯”了,他所有的内衣和内|裤都是林煦买的。
甚至,他们床都上过了。
可是,这不代表荀泺能做到坦然。
今天不知道第几次不想理他,荀泺走进浴室。
门外传来林煦的声音,“没带内|裤可以穿我的,开一下门,拿给你。”
“……我带了!”荀泺眼尾都浮上一抹娇浅的红,小声用力地说,“放在衣服里面的。”又补充,“也、也穿了……”
林煦没声音了。
卫生间门是磨砂玻璃的,荀泺看得见林煦还站在门口,心里却连自己都说不清的居然没有害怕。
荀泺心想,林煦难道想进来吗,他好像没有反锁……
过了会儿,林煦说:“嗯,你洗吧。”
门口的影子消失了。
荀泺心绪杂乱,犹豫着,悄悄过去把门反锁了,挂好衣服,站在洗手台前看见镜子里自己样子的时候。
荀泺自己都惊了下,慌忙打开水龙头,洗了一个冷水脸。
然而冷水并没有消减掉丝毫脸上的红晕,和眼睛里的像是渴求期待的情|欲气息。
荀泺,冷静,冷静。
荀泺不停用冷水洗着脸,好半天,停了下来,手搭在瓷白的水盆边沿,水珠从比水盆的颜色要嫩几个度的细长手指滑下。
荀泺呼吸了一口,拆开林煦买的一次性牙刷——下午来酒店的路上买的。
洗完澡,荀泺做了数十秒的心理建设,拉开门走出去。
林煦目光扫了过来,呼吸有点沉。
荀泺捏紧换下来的衣服,踩在卫生间门口的脚一下停住了,一双清澈眼睛懵乱地看着他。
林煦拿床上衣服的动作一顿,失笑,“……刚才做了俯卧撑。”
荀泺怔愣,尴尬起来。
林煦:“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荀泺脸热了又热,把脏衣服放在电视柜上,抓起披在肩上的毛巾擦头发。
林煦看了眼他身上穿着的外套,“洗好了?”
明知故问的问题,荀泺不回答,但没忍住多瞟了他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