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真正的吞吃入腹。
偏偏,仓灵很喜欢似的,揽着奚暮的脖颈,越扣越紧。
对一个人有欲望,无论是占有欲,还是情.欲,那都未必会去爱。
或是逢场作戏,或是懵懂不知。
但爱一个人的时候,欲便是最真实的反应,是克制不住的本能,是最初的渴望。
一个人,不会为了欲,去爱另一个人。
无论是奚玄卿那一夜,骤然生出的情.欲,还是奚玄卿对凤凰的占有欲。
那都不是爱。
至少,现在还不是。
但若有爱,欲的产生是控制不住的,爱到深处,却能为了不伤及对方,让欲不去发生。
直到……对方点头。
一盏幽微烛火噼啪燃烧。
静谧夜色,云散月出,透过窗棂照进屋内一角。
湍急炽热的吻,非但没有结束,反倒愈燃愈热。
不够……
怎么都不够……
像是渴了几百年,渴了几辈子。
所有的所求不得,都在今日,得以圆满般。
仓灵浑身滚烫,脸颊红透。
微微发着抖,又怕又渴,能感受到揽在他后背的手掌渐渐握住腰,彼此胸膛相贴。
奚暮的心跳急促热烈。
好暖……
仓灵忍不住喟叹,整个人蜷缩进对方怀里,又被一双有力的臂弯抱紧,放着他缓缓躺下。
身下压的是无数斑斓宝石。
可奚暮觉得,眼前人衣裳早已揉乱,微掀的衣襟下,落了点点梅花的霜雪更是璀璨夺目。
他轻轻将少年沾在脸颊上的发丝撩开,别在耳畔。
望着那双莹满红潮的眼,缠绵地落下一吻。
像是已经将那些该死的痕迹抹去,他搂着仓灵,静静躺下,吻了吻他额角鼻尖。
窗外,寒月森冷。
乌云又将月光遮去。
奚玄卿半边身体都浸在血中,他站在一株枯藤老树上,指尖还在滴血。
一双眼洇成猩红,死死盯着那扇半阖半敞的窗。
几乎被掏干脏器的魔,奄奄一息,犹在嘲笑他:“那个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可魔种说讨厌你,喜欢他。”
“你地位尊崇,拥有神骨魔脉,和魔种该是绝配,却还是比不过那灵力低微的修士。”
“这滋味如何?”
这只魔族闻着味,找到了仓灵,潜伏在外,伺机而动。
被奚玄卿抓到,便逃不过一个“死”字。
他心中有数,并不惧怕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