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原本还清清冷冷的码头河边却从外边划来了许多条小船。
这些船占据了原来货轮本该停驻的位置,船板上铺装着各色各样的货物,卖价虽高却相当受人欢迎,显然是远处的货贩嗅到了商机,趁机捡空发财来了。
陶湘闻言心中一定,她与顾川并不缺钱,售价颇高对于他们来说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唯独就怕没有东西能买。
然而谁曾想不过短短数日,这些零零碎碎从外地运来的货品竟一路水涨船高,一度比法令规定的物价还要高上数倍。
每天等刘婶从码头那些流船那买完菜回来,刘太太看着她带回来的余钱总要骂骂咧咧一阵,抱怨船商奸诈胡乱涨价,一日的菜钱高过一日。
像这样怒骂的人越来越多,尤其是社会底层入不敷出的穷苦百姓。
大家不再觉得这些运货的私船给人带来了方便,而是感觉自己本就不多的钱财遭到了搜刮。
在接连不断的恶意举报下,大为震怒的督察命令巡警开始了河头长坝边的日常巡逻,一经发现有船只停泊售卖,即刻就没收充公,连船主也要抓进牢里拘役。
如此一来,不出两三天,那些从外地而来的小货船再不见了踪影。
河道空空荡荡,只偶尔在支流上会出现一两条私船,从他们那买东西全靠运气缘分,这下普罗大众们的生活又恢复到了月初时的挣扎混乱。
这大半月里,陶湘与顾山的二人世界倒过得不怎么受外界影响。
小屋内米面成袋物资充沛,再加上顾川的厨艺磨砺得不错,偏清瘦的陶湘硬生生被喂养得白胖了些,摸上去手感十足,叫人爱不释手。
对此,顾山十分有成就感,不光顿顿换着花样给陶湘做食吃,还养成了帮她揉肚消食的习惯。
又一日午后,陶湘吃饱喝足,仰躺在床帐里小憩。
顾山等收拾完饭菜碗筷,也轻手轻脚来到床上陪她,他的掌心宽大温热,贴着她微鼓的小腹画圈按揉时格外舒适。
陶湘被伺候得昏昏欲睡,在男人的胸膛上蹭了蹭,很快枕着他的臂肘熟睡过去。
她的肌肤白腻莹润如同开壳贝母,颊面两腮还泛着粉嫩的健康红晕,卷翘黑长的眼睫如同两把小扇,模样精致惑人。
顾山垂眸敛目地看着,喉口动了动,忍不住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他没敢过多放肆,生怕惊扰了她的好梦。
陶湘果然毫无反应,睡得正熟。
顾山继而收紧铁臂,将她往怀里拢了拢,下巴靠放在她蓬松馨香的头顶,拥着她一同进入了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