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季度末盘账时候公司的净盈利居然?到达了?50万!
全家大?喜。
这钱对大?厂子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当地普通农民家庭来说那简直就是一笔巨款!
“怪不得闺女说要做生意,这几?个?月就赚了?50万,比我们几?年赚得都多。”宫石满脸的为闺女自豪之意。
就连宫玉泉这段日子跟妹妹不投脾气的人也忍不住替家里高兴。
50万呢!
他喜滋滋跟父母要钱:“爸,给我10万。”
“你要钱干嘛?”宫石极其警惕。
“这不是我在外?也有朋友什么嘛,也要应酬往来,这吃饭喝酒不得花钱?再说都说咱家赚了?钱,我出外?也要置办行头衣服,免得被?人给看扁了?。”宫玉泉理直气壮。
把宫石气得不轻:“家里生意全靠你妹妹张罗应酬,你应酬个?屁!”
关?艳艳疼儿子,忍不住帮儿子开口说话:“总归也是大?人了?,你就别说他了?。”
不过她也不愿意给儿子钱,而是哄儿子:“你这转年就要说媒娶媳妇呢,到时候这钱给你攒着买房。现在村里女子都要求在县城买房,不然?不好娶亲呢。”
“惯得她们!”宫玉泉没拿到钱,不满嘟哝,“那些女的真当自己是公主呢?”
“你就少叨叨两句吧。”关?艳艳堵儿子的嘴,“现在离婚带孩的妇女都不愁有人娶,大?把的彩礼等?着呢。”
玉兰看了?一眼?家里人。
虽然?父母对她也不错,但多年传统思想让他们总向着儿子,这不,家里赚得钱立刻就想到全是给宫玉泉的,丝毫不提女儿的辛苦。
父母对她的好就像一张破雨伞,要说也总比没有强,但那风雨时不时漏下来打湿她全身。
要是涉及她自己也就算了?,这中间涉及了?股东的利益,难道?就由着父母分?配?
因此玉兰冷冷开口:“这钱可不是咱说了?算的,咱家有1/3的股份,只能?拿50万的1/3,其余都归花不完公司梨总所有,否则人家是有能?力把我们告到法?庭上的。”
宫家人一听还有可能?会沾染上官司,一下就不吱声了?。
警告完家里人,玉兰接着接单子。
她现在做多了?业务单子,明白了?行业标准,因此接的单子更多。
等?到半年过去,镇上乃至县里已经都知道?“花不完宫家玫瑰园”的名头,还代表村里的先进生产户去县城开了?几?趟助农会议呢。
半年结算,宫玉兰喜滋滋给梨总报账:“我们一共赚了?90万的利润,按照分?成您这边能?分?60万。”
梨总却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轻松愉快,反而有点苦恼:“怎么这么多钱?”
不是一直在赔钱吗?
不是皮包公司吗?
宫玉兰不明所以,还认真给梨总解释:“主要是我有个?亲戚提携了?我们一把,我又顺势接了?几?单生意。”
梨总在电话那头“哦”了?一声,听不出喜怒哀乐。
宫玉兰想,或许是梨总觉得盈利太小?
想想也合情合理,梨总是做大?生意的人,一投资就出手500万,自己赚的60万在她眼?里不过九牛一毛,不值得高兴也能?理解。
因此玉兰想:接下来要更认真赚钱才行。
与玉兰的谨慎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哥哥的嚣张自大?,现在宫玉泉在外?很是飞扬跋扈,还做了?名片,头衔上给自己印了?“玫瑰园厂长”,外?面自称“宫厂长”。
玉兰请她爹娘劝劝她哥,但二老在这件事上倒都不打算出手,原因无他,他们认为男人嘛就要有个?体面的职务。
玉兰为此头疼:她辛苦经营,亲哥在外?面捣乱,这都不够添乱的呢。
再联想她爸妈的一些老观念,她索性自己想了?个?计策。
准备好之后她就跟爸妈摊开了?谈:“咱们分?家吧。”
“分?家?”老两口不提防女儿冒出这句话,双双愣神。
“是,分?家。”玉兰很镇定,“我这辛苦赚了?些钱,都成我哥在外?面吹牛的谈资了?,吹牛还是小事,他在外?面打着工厂的名义捅下什么篓子怎么办?”
现在他哥哥已经以工厂的名字在镇上一些酒店小卖部赊账了?,那些人都跟宫家沾亲带故,也知道?宫家生意做大?了?,都愿意给宫玉泉赊账。
玉兰可不打算惯着她哥。
“这怎么赚钱了?还多了?祸事?”关?艳艳流泪,“早先咱家一穷二白,全家亲亲热热,你这闺女也不至于跟我们离心。”
“从小到大?我们都偏着你,你也是知道?的,”宫石叹口气,“闺女迟早要嫁人,你就别跟你哥哥呕这口气了?。”
玉兰在心里冷笑,从小有个?苹果有个?糖果爸妈的确先给自己,而且还供自己念了?大?学,那时候自己还以为自己家没有重男轻女呢。
可这真到分?财产时父母的意思居然?是一分?都不给自己。
“就是。”宫玉泉看见爹妈都给自己撑腰说话也硬气了?许多,“你以后嫁人还指望我撑腰呢,别得罪我过狠。”
玉兰更觉搞笑:“现在法?制社会,我跟人过不下去就离婚,就算打起来也能?报警上法?院,哪里需要你撑腰呢?”
再说她哥那小身板看着也不像能?替她撑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