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说得对,他?们家虽然苦了点,但从来没有苦到过她。
他?们只是需要她好好学习。
是她总把自己弄得很苦。
家里没有木板,但是有很多雨布,是之前?吕诚为?了铺车子用的。
简幸在屋里没找到,只能迎着风雪去院子里找,终于在院子的角落里找到皱巴巴一?团。
这是一?整块大的,简幸大致比划了一?下,拿剪刀剪了一?块三个窗口大小的,折回屋时,路过院子里的雪兔子,她没忍住,又帮它把耳朵眼睛装好了。
手碰了雪一?开始会凉得没知?觉,等缓一?缓又会变得滚烫。
简幸找一?小盒图钉把雨布钉在窗口,全程都很顺利,唯独最后一?颗图钉扎破了她的指腹。
血溢到指缝里,黏稠得让简幸发慌。
不安的情?绪一?直到中午也没能完全平缓下来,简幸没什么心?情?吃饭,就坐在窗口前?把图钉多钉几颗在墙上。
密密麻麻的圆点看久了会引起视觉不适,简幸挪开眼睛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没能完全捕捉到不对劲的点。
她皱着眉,把倒在桌子上的钉子一?颗一?颗放进盒子里。
钉子相互碰撞的声音是清脆的丁零当啷,有点像远处传来的电话铃声。
电话铃声……
简幸忽然停住了动作?。
她手里捏着一?颗钉子,扭头看向了简茹的卧室。
不对劲的地方终于找到了,电话。
似乎是情?绪找到了源头,不安和惶恐顿时像开了闸的洪水,简幸猛地站起来走去了简茹和吕诚的卧室。
她都没来得及坐在床上,拿起电话就打。
嘟——嘟——嘟——
没人接。
“砰!”
不知?道风把书桌上的什么吹倒了,简幸吓得心?一?下子被扯到了嗓子眼,身?体也瞬间?绷紧。
她扭头看着门口的方向,几秒后把电话挂断重新?拨了过去。
嘟——嘟——嘟——
还是没人接。
这不太正常。
简茹虽然平时嘴巴硬了点,但心?思确实全在她这个唯一?的女儿身?上,她一?个人在家,简茹不会放任手机响着不接。
是手机没在身?边吗?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