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沐伸手过去把苹果拿了过来:“那就吃一半吧。”
她把苹果切成两半,将削了皮的那半递给了白橘衣,另外一半用餐巾纸裹了起来。
白橘衣:“……”
高羽又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詹沐盯着白橘衣笑得不怀好意:“碍事的人走了,现在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白橘衣扬起眉毛看着詹沐,淡淡地问道:“你很在意小羽。”
詹沐顿时一愣。
白橘衣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我在意她干嘛?”詹沐下意识地反驳,“不对,明明就是你们更加亲热。”
白橘衣笑笑,带着一种让詹沐心惊的意味深长:“我跟她从小就是玩伴,自然亲热,但詹少却很少这么在意一个人。”
詹沐有点急了,总觉得白橘衣似乎看穿了点什么,但那点什么绝非是她以为的那样。
“凡是吸引白老师注意力的人我都很在意。”狡辩的话张口就来,她从小就擅长跟人打交道,一紧张,就把交际场合上的那套搬出来了。
白橘衣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了。
当天晚上,詹沐又做了一个奇异的梦。
梦到小区停电了,她把车子开到停车场,那里有一盏应急灯坏掉了,偏偏手机没电,她只好一个人摸黑往电梯方向走去。
四下里安静得能让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走得很慢,尽管这条路已经非常熟悉,但人类天生对黑暗的恐惧还是让她迈不开步伐。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她踩到了一截钢管,整个人往前扑去,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冰冷的水泥地上!
醒来时,天色还是黑的,詹沐坐起来,把额发往后拨去,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心有余悸。
梦里的感受太真实了,那一跤摔得非常惨烈,要是现实中那么摔一下,估计得头破血流。
她起身倒了杯水慢慢喝下,走到空调口吹了一会儿冷风,等到情绪平复了才又爬上床继续睡觉。
没想到那个梦,还有延续。
她梦到自己因为那次意外的摔跤,额头上留下了一道很明显的疤痕,不得不把额发刻意留长,将它掩盖起来。
“其实就算看到疤痕詹少也还是帅的。”有人走到了她的面前,笑着跟她说道。
“没有就更帅了。”詹沐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