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先问吧。”白橘衣没有跟她解释太多。
“好,我中午约她出来吃饭,试探一下。”
“詹沐,”白橘衣抿了抿嘴唇,一双乌黑的水眸像会说话,流露着淡淡哀伤,“终有一天,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白老师是瞒了我多少事情?”詹沐不愿意看到她这副难过的样子,故作轻松地跟她开玩笑。
“詹少介意吗?”白橘衣笑了笑,但眼底没有任何笑意。
詹沐长长地吐了口气,很认真地道:“介意,但不生气。”
白橘衣弯起嘴唇,这一次,眼睛也微微下弯,跟着一起微笑:“那詹少只能再多介意一段时间了。”
“会有补偿吗?”詹沐不愧是商人,任何情况下都要占点便宜。
“你想要什么补偿?”白橘衣笑问,尽管还是一副思虑重重的神情,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般魂不守舍。
詹沐想了想,一时半刻还真想不出要什么好,于是便道:“我想日后白老师兑现我一个承诺。”
“好啊。”白橘衣没有任何犹豫就应下了。
“应得那么快,白老师不怕我把你卖了?”
“詹少要是舍得,就尽管卖吧。”白橘衣无所谓地耸耸肩。
“怎么可能舍得啊。”詹沐真想穿透屏幕,把她搂进怀中,“除非我死了,不然白老师就一直是我的。”
白橘衣呆了一下,仿佛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你死了我也还是你的。”白橘衣笑了笑,但眼神却仿佛带了点忧郁,“除非我死了,那就尘归尘,土归土,谁也不欠谁的了。”爱又怎么样,爱又不是无所不能。爱太局限了,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说爱,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爱也没有了。
詹沐耳尖有点发烫,白橘衣的话,无疑是变相的告白。
只是不若平常的情话那么缠绵甜蜜,反倒带着一丝决绝的味道和伤感的气息。
詹沐唇角一翘,笑道:“白老师这么爱我,我真高兴啊。为了能够长长久久的拥有白老师,我一定会努力让自己长命百岁的。”
白橘衣盯着屏幕里的詹沐,睫毛微微地颤动了一下:“詹少要言而有信啊。”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像真的没有。”
“我在白老师面前就像没有穿衣服一样坦诚。”詹沐觉得自己用了一个很形象恰当的比喻。
“是,我很欣赏詹少的坦诚。”白橘衣笑了笑。
“等你回来之后,我让你好好欣赏。”詹沐勾起嘴角,笑得很是招人。
白橘衣眼中的忧郁慢慢散开,终究不见影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