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抬头,正是支从英:“老师。”
秦先生道:“今天路上遇到了些事情,只能约你在家中商量了。”
师徒二人秘密见面,寒暄的话就不多说了。
秦先生拿出怀里的纸:“这是太妃从陛下那里问来的。”
支从英迫不及待地接到手上,快速找到自己的问题——
辛丑年五月,兵部侍郎因为多次诬蔑并贿赂朝廷命官被刺字发配。
支从英看向秦先生:“他就是学生要找的人?”
秦先生点头:“按照陛下的说法,在那个时候有能力带着学生上奏的也只有这位大人了,应该就是他没跑了。”
支从英道:“那……那他现在在哪儿,还有没有办法能够回来,老师我要去哪里才能拿到他的卷宗?”
“按照上头的说法,他的卷宗在兵部和刑部当中都有保留,他无亲无故的,人在哪儿估计只能去看一看他的卷宗了,”秦先生道,“只是这两个地方,我也鞭长莫及了。”
“娘娘呢?”支从英脱口而出。
秦先生蹙眉:“你以为娘娘是神仙下凡吗?什么事情都可以利用她?你要清楚,娘娘只是一个后宫的妃子,刑部跟兵部的卷宗她怎么可能会经手?”
秦先生也是动气了。
之前利用沈无忧问兵部的事情,她就担心陛下会发现端倪,从而对沈无忧不利。
“是学生莽撞了,”支从英深吸一口气,“兵部的事情学生会想办法的,学生一定会找到这个人的。”
秦先生再次警告:“你可要想清楚,是不是要为了这么一个不确定的线索去冒险。”
支从英道:“当年鸿鹄寺出事之前,他就像有预感一般,联合国子监的学生去上奏兵部几位大人受贿,按照这位大人的说法,当时被关进去的不应该是鸿鹄寺,而是兵部,可是最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位大人也被发配了,我相信他肯定听到了什么别的消息。”
“值得吗,这些消息都只是从国子监仆役听到的一面之词,他虽然伺候过那些学子或许是是知道一点风声,但是当年真正参与的人几乎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没准这就是一个捕风捉影的事情。”说完,不等支从英回答,秦先生就自己接了下去。
秦先生道:“换做是我,也会千方百计找到这个人,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的线索。”
支从英道:“是的老师。”
秦先生:“国子监的人我已经帮你找到了,兵部的事情也帮你问了,其他的我也没有那个能力管。”
支从英给秦先生行了一个大礼:“多谢老师大恩,学生日后一定好好孝顺老师。”
“走吧,”秦先生道,“以后就少见面吧,我收了这么多学生,忙得很。”
上次支从英在书房里面跪了一个晚上,秦先生忍不住心软这才答应帮了忙。
现在她能够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也为了支从英往自己身上绑了这么多累赘,算是完结了他们修来的师徒情。
也算是给她们这么多年的师徒情分正是书写上一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