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师兄。师伯让我带给你的。”
一张羊皮卷抖开,墨痕未消,是一首诗。
衣上征尘杂酒痕。
远游无处不消魂。
此身合是诗人未?
细雨骑驴入剑门。
铁画银钩的字体,颇有华天枢舞剑时的风采。
秦昆肃容缓和,轻轻一笑:“我看不懂,但华老头的心意,我收下了。”
“嗯,师伯不让我久留,先走了。”
朔月朝着在场熟人行礼完毕,又翩翩而去。
2点10分。
又一位女子出现。
一双凤眼,俏脸冷艳,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死鬼,饿了没?”
嬴凤瑶不理会旁边人,将食盒打开,里面是小酥肉,一条红烧鱼,几个馒头,还有米粥和咸菜。
“听说你家里养的截血尸,每天都给你做些吃食。这是我买的,应该合你口味。”
嬴凤瑶准备了两双筷子,一双递给王乾。
王乾受宠若惊:“还有我的?”
嬴凤瑶道:“嗯,胖子,去了船上,照顾好秦昆。”一个瓷瓶偷偷塞入王乾手中。
啊?
王乾眼珠一转,刚好饿了,夹了个馒头吃了起来。
“什么意思啊?嬴师姐,你是听说了什么吗?”
嬴凤瑶抬头,看向老太岁:“前辈,凤瑶有事不解,太平重要,还是长生重要?”
老太岁闭着眼睛:“太平。”
嬴凤瑶看向平风真人:“所以需要用长生换太平?”
平风真人半晌才道:“如果这事是真的,开六百年太平,换四方相安,不好吗?”
嬴凤瑶目光复杂,转身离开。
2点40。
饭吃完了,一个斯文的欧洲人走上天桥。
“嘿,秦,好久不见。”
安士白走了过来,朝着秦昆比了个手枪的姿势,笑着站在一旁,“教宗大人的新书,送你一本。”
一本带插画的童话故事,放在秦昆手里,秦昆收入弹性空间,猛然一拳打在安士白脸上。
天桥上,一个人影坠落下来,引得万人郎警觉。
打起来了?!
待发现坠下天桥的欧洲人站起来后,万人郎心中一惊:这人是谁?
摔下天桥的安士白站起,掰正了颈骨,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嘴里骂了句脏话,便叫来几位黑魂使徒,吩咐去给他买身衣裳。
王乾看到安士白又走了上来,这次再也没挑衅秦昆,低声道:“秦黑狗,这人是谁?”
“黑魂教的。”
胡说八道!黑魂教的人也分三六九等,刚刚挨了秦昆那么重的一拳,又从天桥摔了下去,屁事没有,怎么着也得隆重介绍一下吧?
发现秦昆没说话的意思,王乾揉了揉鼻子:“秦黑狗……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