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受害人父母都在外地工作,女儿去世之后,更是不常回家,后来连死者的外公外婆都接走了。他们本来还想把房子租出去,但是当年那个案子闹得挺大,别说本镇,就是附近的镇子上,也都知道这房子死过人,租都租不出去,更别说卖了。
好在是这样,才尽可能的保留了现场。
受害人的父母还很年轻,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焦旸刚想上前,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走过去招呼道:“老叔。
受害人的父亲神情疲惫而复杂,只冲着青年挥了下手,“迪迪啊!上大学了吧?”
青年笑道:“大三,快毕业了。”
焦旸不由看了眼青年,“你也是受害人家属吗?”
青年摇头道:“不是,算是邻居吧。”
焦旸点点头道:“你怎么称呼啊?”
青年愣了一下,迟疑道:“我叫……孟迪。”
这时,侯希勇和余晓光等人已经开始在室内做检查了。
焦旸叫柯洛洛把受害人的父亲请到一边,询问了一下当年的情况,但是他们夫妻二人因为一直在外地工作,对女儿的事情知之甚少,现在更是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焦旸看过当年的笔录,和之前差不多,就走进了那个农家小院。
除了侯希勇、方贺他们,两名痕检也都在忙碌。院墙外头,就是看热闹的人群。焦旸不自觉的站在死角位置,用余光打量着围观的人群。
心理学上,大多数杀人凶手都会回到原地,希望这次也是。
焦旸看过多次现场照片,按照图示走了进去。他来到死者的房间,不自觉的闭上眼睛,按照资料想象死者的位置。瘦弱纤细的女孩吊在房梁上,金色的长裙没过她的脚踝……那种大号的老式铜锁,是锁外头院子的铁门用的吧?地板上撒满金粉……
但是,金粉这种东西,一般家庭里没有吧?如果是银粉,还可能是粉刷水管等物用的。
银粉就是铝粉,而所谓的金粉,其实是金属铜与锌的合金。两者的用途都很广泛。
经过非常详细的现场调查,还是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在预料之中,焦旸就准备收队回去,纪淼迎上来道:“焦队,我回去叫同事剪辑好样片就发给你。”
焦旸笑道:“好啊,麻烦纪老师了。”
纪淼笑道:“我又没有教师证,你干嘛老这么叫我,都把我叫老了!”
焦旸微微一顿,“哦……”
纪淼察言观色,马上说:“开玩笑的,你叫我淼淼就行啦!”
这称呼有些暧昧,焦旸还没想好怎么接,柯洛洛就大咧咧的上前道:“淼淼老师,今天真是太谢谢你啦!”
纪淼看一眼柯洛洛,没说什么,笑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