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要送,便去寻把差不离的罢。如今那剑虽然不在,但若是叫爹爹有个睹物念想的东西,也是好的。”
裘晚棠说这话,不过是不忍心叫裴蓠再折腾下去。需知那把剑她也不曾见过,又没有模本,哪来的差不多的呢。或许裴蓠能够知难而退就好了。
裴蓠闻言,偏过头踌躇道:
“倒也不是不能,只是你可有那剑的样式,我好去叫人打一把。”
裘晚棠摇了摇头道:
“我没有,小时也不曾见过。那是爹爹还年轻时用的,便是娘亲也只瞧过几回,没有在意。你要是去问,她恐怕也记得不清了。”
裴蓠微讶,不由挑了挑眉道:
“娘子,你莫不是故意的罢?”
裘晚棠学着他的动作,二人一左一右各挑一边,不禁叫人有些忍俊。这模样,还颇有几分夫妻之相。
“这可是你问的,我如实说了,倒还落得个不是了?”
裴蓠瞅瞅她,见她嘴角笑的弯弯,凤眸里仿若倒映着一潭碧波,只是那神色,怎么都带着股揶揄的味道。
裴蓠不想让她就这么得逞,他就不信自个儿寻不着个法子出来。当下他凑过脸去靠近裘晚棠,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略略眯起眼道:
“我定是能做的出来。”
裘晚棠笑意不变,她退后几步,一手捏上了裴蓠的鼻梁。还轻轻的晃了晃,带着她不常出现的挑衅:
“嗯,夫君所言极是。那妾身便等着了。”
裴蓠听她如是说,便撇了撇嘴,在她唇上偷了一口香:
“你是该好好等着。”
这事暂且不表,再说到裴蓠如何肯让裘晚棠看轻,他就一路想着法子往裴丞相哪儿走去。年关将近,也是时候准备过年的事宜了。
只是今年略有不同,毕竟是分了家的,裴蓠和裴丞相还需多考虑一二。究竟是分了过,还是依旧凑在一起。
按裴丞相的意思,分的太开也不好,这喜庆的日子又何必僵成那般。不管如何说,这流着的血还是变不了的。
但裴蓠却觉着,若是一起过,那少不得多生事端。裴老太君好不容易消停一阵子,别这一过年,就又让她那些个心思活络起来。
父子俩商讨了许久,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是以裴丞相叫裴蓠回去想个几日再来说,再要不合,那便另寻法子。
裴蓠到了裴丞相的书房,彼时他正在处理公务重生之世家子弟。见到裴蓠过来,他一时半会儿也腾不开手。只得唤了裴蓠先行坐下,等他忙完这一茬。
裴蓠正好想着关于那把剑的事,他坐下之后,眼神便无意识的在书房里四处徘徊。然而他是没有看进去的,因着他心神都放在那礼品一事上了。
“蓠儿,今年还是如往常一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