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晚棠摇头道:
“怕是不知的了,我先前听月梅说起时。除了李太傅,天下没有第二人知道,她也是误打误撞瞧见李太傅的手信才知道的。”
裴蓠努力的去想李楚和李月梅的容貌,二人是有几分相似的,那这么说来。。。。。
“不,月梅不是李楚的妹妹。”
就在裴蓠想要开口询问她的时候,裘晚棠就即时打断了他。聪慧如她,又了解裴蓠,怎么会不知道他想问些甚么。
“当初为了让李楚与月梅相像,月梅的模样,从小就被动过。倒并不是易容术,只是幼年时还不曾长开,李太傅请了那些司长梳妆打扮的娘子。照着李楚的模样,给月梅的妆容都有些变动。若是月梅不上妆,也就半点不相像。”
裘晚棠话到一半不由顿了顿,有些犹豫接下来该怎么说:
“况且——罢了,夫君,有了这玉玦,要想五皇子退位。也就再是简单不过了,毕竟站在五皇子背后的人,也是因着他的皇子身份。这会儿若是证实他不是皇室血脉,也就不必再大费周章,如果可以,便让三皇子逼宫罢。”
裘晚棠拍了拍那盒子,发出沉闷的钝响:
“月梅与我说的这法子,三皇子其实已备好了人马,只缺一个由头罢了。将这物交予他,就能给了他机会。三皇子早些登基,我们才能及时退身。”
裘晚棠的眉目间带了些疲惫之色,裴蓠见的心疼不已。他自是知道裘晚棠的辛苦,近日来的奔波劳累,都只能怪他没有及时解决这些糟心事。还要累的她出面。
“晚棠,若是累了,先去我帐中歇息罢。”
裴蓠虚扶住裘晚棠,察觉到她手腕越见纤细消瘦。眼底不由略过了一抹担忧,他揽住裘晚棠的腰,就想带着她上马车。
“方才还不觉得,被你这么一说,确实是有些乏了。”
裘晚棠轻笑了笑,仍由自己将僵硬倦怠的身子靠在裴蓠怀中。嗅着鼻尖熟悉的茶香,她心中稍安,很快就有些迷迷糊糊了。
朦胧间,她恍似见到了初始成亲的那段日子。在自家的院子中悠然自得,不知有多少自在,只是现在,他们或多或少都受了伤。都满心满身的困顿。若不是彼此间还能依赖,裘晚棠都不知该如何度过。
幸好,还有夫君。
裘晚棠眉眼弯弯,沉沉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别外漫长,裘晚棠只觉自己仿佛将前世今生都过了一遍。等到她睁开沉重的眼睑之时,面前却突兀出现了裴蓠熬的通红的双眼。
“夫。。。君?”
裘晚棠奇怪的开口唤道,可是甫一发出声音,裘晚棠却不禁诧异于自己嗓音的干哑。好像几天没有饮水一样,粗粝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