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这种蛮横的法子,也只有柳折绿做的出来。只是不知,她何时与裴珩通的信,又是何时把那丫鬟从家里带来的。
“柳折绿,你不过区区的庶户家的幺女,就打算来取而代之我的位子。你也不怕坐的不安稳?”
她饱含轻蔑的笑道,“既然你这样执迷,那就该尝尝自个儿酿成的苦果。”
裘晚棠语罢,就在柳折绿惊惧的目光下,扯乱了她的发髻,还狠狠踢在她膝盖,力道之大让她软跪在地面,半天挪不动腿。随后,她忽觉后颈一阵大力,她的薄衫被生生扯了开来,显出雪白的亵衣。
得亏她臭美,穿了这件料子松便的,不然还真有些难撕。
裘晚棠扭了扭手关节,暗暗想道。
柳折绿直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看了眼自己凌乱不堪的形容,喉间一梗,正要尖叫出声。冷不丁阵阵匆忙的脚步就由远及近的踏了过来,却是墨酝带着人来了。
于是柳折绿就目睹了裘晚棠瞬时收了漠然之色,转而清泪微漾,湿了眼眶婚宠军妻。
“妹妹,你这是叫哪个贼人糟蹋了!”
尾音凄颤,足以让墨酝一行人听的清清楚楚。
那些个婆子本就好事,如今听了她喊,登时一个个的仿佛打了鸡血似的,耳朵竖的直直的。
墨酝素来灵活,当下便连忙走上前去,焦急道:
“姑娘,这是怎么了?”
容色真切,不比作假。
裘晚棠便掩着唇,哀痛道:
“还不是妹妹,你瞧,你瞧她这模样,怕是。。。”
一切尽在不言中,那些婆子哪个不是人精。她们靠着柳折绿破布娃娃般的作态,如何还能不明白。
“可怜见得,这小小年纪就——”
有些个婆子惋惜道。
“那有怎样,我看怕是这姑娘自己不守妇道,哪能。。。”
也有婆子抱以责怪之心。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
更多的,还是这一类循规蹈矩的婆子。
柳折绿望着众人或鄙夷或谴责的视线,顿感脑中轰然一声,那根理智的弦给绷断了。她努力收拢着破碎的衣衫,尖声道:
“是你!是你!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裘晚棠泪痕未干,这会儿便抬了红肿的双眼来看她,委屈道:
“妹妹,你怎能这般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