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二郎,我不想你竟羞臊成这样。”
她嘴上如是说,心中却暗自感慨,重活了一回,夫君居然敏感成这般了。她不过是呼了口气试探试探,没料到他反应这样大。这要放在女子身上,该叫男人爱不释手了。
她衬度完,便松了心。幸好她只不过是回到从前,还是个女儿身。
不过,既然夫君已这样体质了,她日后逗弄夫君的乐趣岂不更大?
联想到往后的日子,心理已十分成熟的裘晚棠就笑的越发愉悦。直让裴蓠的脸红了一层又一层,到最后像抹了血色一般。
“你这女子,还要笑甚!”
裴蓠终是忍不住咬了牙关恼道,裘晚棠听他语气,就退了几步,佯装无辜道:
“裴二郎,我可是在夸你呢。”
她故作严肃的说完,还十分郑重的点点头,以示自己的话的可信度。只可惜这模样委实不能持久,才刚落了音,她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裴蓠见她笑的快岔了气,心中一急,甩了袖子就要走。幸亏裘晚棠眼尖见着了,忙呛了几口来扯他,止住了他的脚步。
“快别走,你莫气了,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
她悄悄揉了揉笑的微痛的肚腹,面上还有些笑意残留,但没刚才那般夸张嗜血枭雄全文阅读。
裴蓠冷眼睨她一回,轻哼了声就不再回答。
裘晚棠觉着他赌气的样子着实有趣,就拿袖遮了口,眉目盈盈道:
“不若我叫你欺负回来?”
她说着就装模作样的捻了兰花指,双瞳转眼间顾盼流转,成了一副妖妖娇娇的风情姿态:
“爷,请好好垂怜妾身罢。”
她含羞带嗔道,那语调甜甜腻腻的,像一只小爪子挠的人心里痒痒。只是若细细去看她的目光,便会瞧见那清明而不失揶揄的调弄意味。
裴蓠被她震的褪了羞赧,只皱了鼻尖的摆手道:
“你还是快些变正常罢,这模样看的人心里发堵。”
的确,裴蓠并不喜欢这菟丝草一样的娇弱女子。他在意的,是那个气度雍容,华贵盛极,若万芳之冠的牡丹一般的女子。
那是浓墨重彩勾勒的国色天香,不需要任何衬托,依旧是万千瞩目的。
裘晚棠不由抿唇笑道:
“我都这般豁出去了,还是入不了你的青眼?”
裴蓠听出了她的玩笑,又思量到如今还有正事要办。也就只得狠狠剜她一眼——虽然这在裘晚棠看来是美人夫君的勾人媚眼儿。
如此笑闹一番,时间已过去不少,裘晚棠就止了使坏的念头,正色问裴蓠道:
“出了何事?”
绮毓绮涟不过是为了将她带出来,裴蓠这般弯弯绕绕,定是有些要叫她亲自看过的事。
裴蓠也清了清嗓子,道!:
“今日我过东院的时候,见到了上回那个绑了你的丫鬟”
裘晚棠闻言便是一怔,皱了眉道:
“她竟是没有被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