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如是说。裘晚棠这才松了口气。
吴太医写了方子,转身递给她,又嘱咐道:
“裴二郎主近日恐怕不宜再去,我会告知七皇子。”
裘晚棠闻言便点了点头,吴太医随后从药箱里拿了瓶小巧的瓷瓶出来。放在桌上道:
“另外,夫人可以用这药膏涂抹创口,每日三次,一周便能好了。”
裘晚棠不知他如此细心,微微一笑,就也不客气的收下了。
墨酝墨渊送了吴太医出门,裘晚棠回到了屋里,刚想倒一杯水解渴。那边裴蓠就有了声音。
裘晚棠连忙走过去,坐到床前问道:
“夫君?”
裴蓠动了动眼睑,睁开双目看她:
“让你,担心了。”
他有些顿结道,声音颇为沙哑。裘晚棠看到了他眼里的愧疚,勾了勾唇角,笑道:
“无妨,我还白得瓶好药来。”
她举举瓷瓶,笑的眉梢微扬。
裴蓠却蹙了眉道道:
“可还疼吗?”
他缓缓拉过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
裘晚棠敛下目来,摇了摇头:
“并不疼,那刀小。薄的很,我只是划了道小伤口罢了,没有大事。”
裴蓠道:
“傻瓜,怎的去伤自己。便是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我自会解释。你何必为了这个白疼那么一回。”他是心疼了,他没想到她能为了自己毫不犹豫的割伤了手腕,仅仅是怕他的事被张扬出去。
裘晚棠便笑道:
“既然是心疼我了,那便老老实实的告诉我。究竟是出了甚么事,让你伤成这般。我是不信误伤之流的,你若不说实话,我以为就不管你了。”
裴蓠见她神色坚定,微微抿了唇,道:
“倒并不是甚么大事,只是一时不防被偷袭了罢了。”
裘晚棠皱眉:
“偷袭?怎的回事?”
裴蓠颇有往事不堪回首的厌恶感,他低声道:
“偷袭的人以往是与我交好的,只是这回,却被件事给激了,”他滞了滞,片刻后才道,“为了他的妹妹。”
尖酸刻薄,荒谬不堪。
裴蓠鄙夷的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