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4章</h1>
emem我一愣，停下脚步。
emem高个小伙儿？
emem“然后呢？”我问。
emem“然后我说你去上班了嘛，对九，”李爷爷抬起头来看向我，目光从老花镜后面穿过来，“我不晓得你今天不上班，他刚走十分钟，罪过哦……等会儿，该我出了。”
emem“老李搞快点，”王婆婆是急性子，一有人牌出慢了就敲桌子，“那个娃娃开车来的，来去快得很，又不耽误啥。”
emem九月份的蝉叫少了，可寥寥几声，还让我觉得在脑子里嗡嗡作响。
emem“我想起来了，”李爷爷拿牌挠白头发，“那是不是小林？前几年你们住一起那个，好久没看见了，现在出息了，穿一身西装，俊嘞。”
emem“我让你快点儿，老李，”王婆婆又拍桌子，“就是他。你老花眼看不清，我看他开车走的。走都走了还说啥，三带一要不要。”
emem李爷爷一边看牌一边嘀咕，“那个娃娃也戴老花镜。”
emem我被他逗笑，跟一桌人告了别。
emem是林渡舟。
emem回到家，我就立即打开电视看演讲会的回放，台下林渡舟的位置果然空空荡荡，安静得像无人驻足的窗。
emem我记得之前的9月1日，林渡舟坐在角落，看完了整个演讲会，结束之后还有一段他的采访。
emem事件改变了。
emem林渡舟没有参加演讲会，也没有了那段采访。而其他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走向不一样的结局。
emem我要让林渡舟活着。
emem刚关上电视，楼道里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里的楼房不隔音，我习以为常，却在下一秒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
emem……谁撬我的门！
emem我飞快地冲到门前，抬起手用力一拍，空气里爆发出剧烈的声响。
emem撬门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对着门缝喊，“认错门了。”
emem外面又有下楼梯的脚步声，像是被拆穿后的难堪。门外响起回话，“吓我一跳！屋里有人啊，那还换什么锁。小伙子，那这工钱……”
emem我猛地打开门，楼梯间的两双眼睛都齐齐地看过来。
emem高挑的身影立在底下的阶梯上，俯视而去，整肃的西裤熨烫得一丝不苟，敞开的西服里，垂落的领带上，金色领带夹反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