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纸巾马上吸饱了水,攥在手里有股散不去的阴湿。
emem苏缇起身踱步,想找个地方丢掉,透过窗户能看到对面宴会厅一直亮着灯。
emem……现在正是跳舞的时候。
emem雨下得仍是很大,这种暴雨可能马上会停下,也可能不会。同样得到消息的陈屿可能下一秒赶过来,也可能被雨拦着要过好一会儿。
emem苏缇想让他过来,又想让他被什么事绊住,她自己还没有想清楚要怎么处理。
emem苏缇抬头,地面离天花板很远,从这段铺到那段的猩红地毯,仿佛没有尽头。
emem绕着教堂走了一圈,最后还是坐下。
emem她环抱自己,指尖摩挲手臂,肩膀只系着个蝴蝶结,凉风四通八达吹来,她的心脏就跟着一跳一跳。
emem异地恋。
emem她想,不过是暂缓的拆分,有个过渡阶段总比一开始就硬生生棒打鸳鸯来的好。
emem可能一开始一天几个电话,到几天一个电话,然后就自然而然分手。
emem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
emem低下头,一缕头发垂下,苏缇用手别在耳后,但马上又滑下来。就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弄了好几次,最后宣告放弃,烦躁地垂下手。
emem发了一阵子的呆,她用手指去碰捆在长椅上的气球,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地方气球爆开,像是一个汁水横流的西瓜那样,不过里面装的是闪光的亮纸片。
emem簌簌落地,有一些贴在她的小腿,苏缇动动腿,鞋跟“啪嗒啪嗒”的响应和着身后的声音。
emem她没有回头。
emem带着温度的西装披在她的肩膀上。
emem陈屿总是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
emem低着头,看他的轮椅碾过一地的闪光碎屑,能看出轮椅行过的水印,目光一寸一寸往上。
emem教堂外面的飓风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微风。
emem“怎么过来的,外面还下着雨。”
emem“想过来的话总有办法。”
emem“抱歉,我没有问过你的意愿就同意了。”
emem“不是你的问题。”
emem苏缇攥紧外套,手心传来磕人的痛感,张开手一看原来是攥住了一颗纽扣。
emem也是离胸腔最近的那颗。
emem纽扣、分离、异地,很容易联想串联起来,她问:“毕业时,你的那颗纽扣给了谁?”
emem不知从哪传来的说法,第二颗制服上的纽扣最靠近心脏,毕业仪式上如果能获得暗恋的人的纽扣,也就相当于承诺和表白。
emem离毕业过去了很久,苏缇还记得那些受不住风不断飘落在地上、手上的花,扑面全是翻涌着的热浪。
emem知了的鸣叫,浸汗又不透风的衬衫,小卖部里最畅销的汽水……
emem没有打算问谁要纽扣,也没有打算给谁纽扣。
emem就在那样的心理暗示下,她见到了他。
emem一路走来没有能躲阴的地方,太阳晒得睁不开眼,脸颊温度上升,不用想也知道大概是红色了。
em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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