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直直去了马厩,挥剑将缰绳砍断,脸色阴沉的夹紧马腹,一声响亮的“驾”,吓得马厩里?其他马匹跟着抬起了马蹄。而傅景之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长街。
今夜的扬州城必然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几所府邸都灯火通明。
陈母焦灼的问道:“小姐可有说?去哪里?了?”
柳儿道:“小姐看了一封信,带着人就出府了,并?没有跟奴婢交代什么啊。”
陈瑾进屋,道:“母亲,儿子已经?盘问过送信的下人了,是府里?的老?人,不可能是有心之人安排的。他说?,来人只是说?传信的,送完信就急匆匆的走了。”
“如今天色已经?尽暗,您和父亲年纪大了,儿子这就带了府里?的人去寻阿姐。”陈瑾道。
陈母急的在椅子上坐不住,但是也没有办法,“我已经?派人通知了你外祖父,他也派了府兵寻找。”
这时,傅景之也接到?了消息:“主子,陈府和徐府也在秘密找人。”
马蹄的声音在深夜尤为清晰,夜晚的凉风吹乱了傅景之的头发,反倒让他的心绪渐渐沉静下来。
在这扬州城里?,能蛊惑陈南枝大婚前夜不管不顾的离开的没几个人。
他问道:“顾恒可在府中?”
来人回道:“不在。”
“好啊!真?好!”傅景之连笑三声:“好极了。”
他道:“派人去寻顾恒的踪迹。”
一个小女子的马车不够起眼,也没有人去注意踪迹。顾恒身居要位,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人盯着,寻他还不好寻。
城外二十里?地,一辆马车急速行驶在官道上。
枝枝还是第一次这么义?无反顾,谁都来不及告知一声,就冲出来寻一个人。
她?的手里?捏着一封信,脸上表情也是复杂的紧。
又走了半个时辰,在前面的三十里?凉亭,里?面点燃了烛火,一个女子正在笑意盈盈的等着她?。
她?就说?,为什么当?时听到?张梦瑶的名字为什么这么耳熟,却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主要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本?该待在京城里?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扬州城里?,还和曹小姐是手帕交。
直到?看到?那封信的一刻,她?就明了了。
“陈南枝,我就知道你回来。”张梦瑶坐在凉亭里?,对着她?举起杯子道:“你让我在冷风里?好等,要不要自罚三杯?”
枝枝被银杏扶着下了马车,到?了凉亭里?,神色复杂的,班曲着腿行礼道:“民女参见皇后娘娘。”
张梦瑶楞了一下,恍然大悟的笑道:“这两年,你就从来没有打探过京中消息?我可不是什么皇后娘娘,我早就死了。”
一个大活人,在这荒山野岭说?自己死了,冷风阵阵的,怎么都有点吓人。
似乎是察觉到?枝枝的想法,张梦瑶道:“就准你跳水脱身,我就不能假死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