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所做的,就是想让外面的人顾及,假如里面的人真的是傅景之,那他就担了一个行刺的罪名。行刺一个皇子,还是监军,那么这个军队就有叛军之嫌。
秋至尽力的配合道:“美人,别怕,有本王在......”
其实秋至最后的声音已经很虚弱了,可是配上枝枝没忍住痛而露出的一声娇泣,反而容易让人想成有外人在两个人依旧在缠绵。
火盆两步之外的男人静默了两秒,止住了步子,跪地道:“末将是听闻有刺客,担心殿下受惊,前来探查。既然殿下无事,臣告退。”
他大步走出帐外,看到“秋至”提了餐盒回来,加快步子离开了。
帐子里的枝枝已经吓了一身冷汗,她用尽了所有力气才把身上的男人推开躺在床上就像一条失水的鱼,大口大口的喘气。
可是这时,营帐又被打开。
枝枝以为事方才的人有所怀疑,中途折返了。她颤抖拿起一旁的匕首,握紧在手中,准备着等那人过来就猛的刺过去。
只是她刚用匕首刺破轻纱,手腕就被紧紧的握住了。
“是本王,本王回来了。”
这次真的是傅景之回来了。
熟悉的男人声音让枝枝一瞬间脱力,软软的趴在趴在了床榻上,终于敢哭出了声。
她想开口说方才有多惊险,可是她又猛然想到了床榻的内侧还有一个男人。而她的身前也黏腻鲜红,血腥味冲鼻,显然是根本没办法说清楚的,这不由得让她哭的更厉害了。
碳炉的火光下,美人扬起秀美的鹅颈,欲语还休,眼角大滴的泪往下掉,小声又委屈的嘤嘤憋泣,我见犹怜。
傅景之上前把她抱了起来,另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把内侧受了重伤奄奄一息的秋至带出了帐子。
傅景之上前,把浸了血的绒毯掀开扔到了床下,女人带血的衣服也随之落下。
光洁的皮肤看起来像上好的羊脂玉,胳膊上微微出血的伤口就像一抹胭脂,殷红明亮。
“疼吗?”
傅景之清浅的呼吸喷洒在上面,枝枝带着哭腔回答:“那......那个人没有发现殿下不在营帐里。”
明明是答非所问,傅景之却笑了。
这个女人很聪明,他没有先向自己诉苦,而是在解释。解释她方才是为了帮他才受得伤,才落了那般境地。
也是在求饶,变相的表达她对他的情意,让他别误会了她,错杀了他。
傅景之低头,将她压在床上,对着她肩膀处的伤口轻轻舔了一口,听到她痛呼出声,然后又重重一口咬了上口,在原本的小口子上留了一个深深地牙印。
枝枝这才大声哭出来:“殿下,痛。”
傅景之用自己的外衫把她包了起来,抱着她到了食盒旁边,打开了里面的肉粥,用勺子咬了一勺递到枝枝的嘴边:“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