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女鬼的脑袋转了转,生锈般的脆声再次响起。
emem——你也是。
emem相柳突然出声,一如往常的雅声里裹挟无尽的杀意,阴冷至极:“杀了她。”
emem不用她说,几乎女鬼挣脱暴起的瞬间,金锁就再次席卷而上,杀咒犹如破竹一般接连爆开——在用杀咒发疯的方面,孔知晚和石漫妥妥夫妻相。
emem不伦不类的宫殿被他们炸成了镜子般的碎片,剩下泼满血迹的长廊。
emem但某一个瞬间,孔知晚自己都不能确定是不是幻觉,她仿佛破开了沉默的血字,听到了女鬼与此时疯狂攻击完全背离的冷静,带着燃尽所有期望的漠然,像案台凤烛红火一夜到尽头的风干蜡油。
emem——七天。
emem这话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但孔知晚听懂了,女鬼在回答最初的问题。
emem你等了多久?
emem七天。
emem孔知晚以为女鬼不会回答,即便回答了,在不知岁月流逝的永恒怪异里,答案肯定也是等了一个人近千年,她却说只有七天。
emem因此有一瞬间,她微微怔愣,连枝金锁随她迟疑了一瞬,让那女鬼近了身,相柳的声音还未扬起,就在红盖头碰到孔知晚额头的刹那,陡然被掐灭了。
emem额头是红布丝滑的触感,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但却是硬的,竟然还有一点人的体温,好像里面不是一个半白骨半皮肉的骷髅架子,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头。
emem虽然也说不清哪种更吓人就是了。
emem孔知晚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走神一秒对她已是少有的松懈,但被敌人贴身之后,她竟然仍然没有动作,直到连枝金锁脱离了她的掌控,在她掌心一分为二,一条铁鞭牢牢锁住她的右手,另一条果断叛变,钻进女鬼的手里。
emem女鬼退开,但孔知晚的视线血红一片。
emem——红盖头蒙到了她的头上。
emem孔知晚张了张嘴,发现她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emem身体似乎也受到了限制,她仿佛被锁在某种怪异的规则里,成为了一个被提线牵引的木偶。
emem女鬼不知何时绕到了她的身后,轻轻推了她一把,阴风拂过她的耳边,孔知晚的脑海里又出现血字,带着叹息似的。
emem——别看,别问,别想。
emem留下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三别”,女鬼消失了。
emem“吉——时——到——!”
emem长长的红盖头垂到她的小腿,孔知晚的脚自动抬起来,向长长的血廊走去。
emem“这都什么时辰了!”
emem石漫坐在一处地洞的最北边,阴沉沉地盯着最南边的向子旭,最主要的就是牢牢锁住两人的金锁,像一根刷了金漆的跳绳,“你他妈还没想出来怎么解开,这到底是不是你的因果咒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