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08章</h1>
emem
emem明灿默了默,“我记得有一段时间你们三天两头就不在家,姥姥告诉我说是你工作忙才这样,可是那时候你明明已经下岗了,她一定是想隐瞒什么,不然她不会骗我。”
emem“我妈是那样一个顽强的人,从小跟着姥姥长大,孤儿寡母,吃过那么多的苦,都没有说过要放弃,她怎么会……”
emem“怎么会突然就会觉得活下去了。”
emem“除非……”
emem“她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emem对面没有声音,明灿便知道她的猜测对了,努力将心头那股浓烈的复杂情绪压下去,开口的声音沉重,“她生了什么病?”
emem“肺癌。”
emem明灿闻言心跳一滞。
emem是真的……
emem明志新的语气变得苦涩起来,“医生说发现得早还有的治,只是要花很多钱,家里积蓄不多,能拿的都拿出来了也不够,那年又运气不好赶上林场下岗,大伙的情况都不怎么好。”
emem“只要说得上话的人我都借遍了也没借多少,钱花的快,很快就不够了,我后来听人说隔壁镇上有放高利贷的,利息高点,但能借不少,我没告诉你妈一个人偷偷去了……”
emem“后来就……”
emem“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去了,至少……至少她还能多活一阵,不至于连那个冬天都没捱过去。”
emem听得出来。
emem他是发自内心的后悔。
emem明灿对于小时候的记忆不甚清晰,完全没有想过这中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她评判不了这到底是谁的错,归根结底,不过是疾病、是贫穷、是那令人捉摸不透的命运。
emem他想她活。
emem她也想他们能活。
emem她把自己永远的留在那个冰冷的昨天,寄希望于能让他们更好的开启新的明天。
emem她甚至连最后一口饺子都舍不得吃。
emem就这样两手空空地离开了。
emem这个结局听着似乎处处合理,又无处不透露出绝望。
emem明灿觉得有一颗巨大的石子压在她的胸口,让她呼吸困难,以前她只以为自己是被抛弃的,她因此痛苦,试图用让自己变得更为优秀这种方式来证明,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emem可她今天发现。
emem死亡。
emem是她唯一能走的路。
emem不过早晚。
emem她没有别的选择。
emem明灿质问:“你当年为什么不告诉我?”
emem明志新诚恳说:“对不起。”
emem明灿摇头,“我不要你的道歉。”
emem她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emem一个影响了她过去二十几年的答案。
emem“你在北京过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