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5章</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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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em“呼——”
emem一阵风吹来，将纸扎的灰烬高高扬起。
emem秦舒宁往后退了两步。
emem她静默立着，看着那些美人，在火光中化为灰烬时，心里十分平静。
emem这她最后一次来见徐展旌了。
emem从今以后，她要过崭新的人生了。
emem纸扎虽多，但烧起来很快。
emem待所有烧完之后，秦舒宁便带人下山了。
emem徐展旌的墓碑前，只剩下满地灰烬。
emem大风一吹，灰烬被裹着，飞向了远方。
emem赣州牧民的毡帐里，有人在寒风中，睁开了眼睛。
emem“徐叔叔，你醒了呀。”
emem一道欢喜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有人捧了碗酥油茶给他。
emem“谢谢卓玛。”
emem徐展旌坐起来，接过酥油茶。
emem卓玛是牧民的女儿。
emem一个月前，在与鞑靼交战时，徐展旌中埋伏跌下山崖，被卓玛的父亲所救。
emem卓玛仰着小脸，好奇问：“徐叔叔，秦舒宁是谁呀？”
emem徐展旌手一顿。
emem卓玛看见，面容冷硬的男人，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眼底突然浮起一抹柔色。
emem“她是我的妻子。”
emem原来是他的妻子啊！
emem卓玛想了想，语气笃定：“徐叔叔，那看来，你很喜欢你的妻子。”
emem“嗯？为什么这么说？”
emem徐展旌捧着酥油茶碗，偏头问。
emem“因为你睡着的时候，喊了很多次她的名字。”
emem徐展旌脸上露出茫然之色。
emem他没有年少慕艾的时候，他十三岁上战场杀敌，二十一岁时娶了秦舒宁。
emem前后两辈子，只有秦舒宁这一个女人。
emem“那你的妻子呢？她喜欢你么？”
emem秦舒宁喜欢他么？
emem从前，徐展旌是不知道的。
emem他与秦舒宁是长辈婚约，盲婚哑嫁。
emem成婚不过月余，他便领兵出征去了。之后，他们一直聚少离多，可秦舒宁非但没有抱怨，反而替他孝敬长辈，把将军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emem再到后来，他战死了。
emem战死后，徐展旌的魂魄，跋山涉水回了上京。
emem他亲眼看着，秦舒宁守了他十三年，最终病故在秋夜里。
emem徐展旌心里，既愧疚，又感动。
emem“徐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