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大,两人听到后,谢词安才把陆伊冉放下来。
哄了好久,都哄不好。
谢词安又背着循哥儿跑一圈,他才肯罢休,破涕为笑。
跑累了,陆伊冉母子俩就坐进,童飞早已准备好的帷帐里。
谢词安则没闲着,从一女童手上买来一竹篮野花。
他动作笨拙,编起了花环和手链。
循哥儿也没闲着,拿着野花,就往自己和爹娘头上插。片刻后,三人就成了移动花瓶。
陆伊冉看谢词安,身穿劲装头戴野花,不伦不类。
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她捂着脸庞笑倒在地。
循哥儿也跟着傻呵呵地笑起来。
谢词安这才从自己的创作中回过神来,一摸满头的花朵。
见妻儿如此开心,他也乐呵呵任由循哥儿‘摧残’。
半天过去,一个歪歪扭扭的花环终于成功,强迫戴在了陆伊冉头上。
陆伊冉不依,谢词安取下又戴回自己头上。
逗得陆伊冉和循哥儿哈哈大笑。
突然,天上下起了毛毛细雨,刚刚还热闹的人群,片刻后,也走得精光。
只剩下她们这个帷帐和三人。
谢词安顾及陆伊冉刚刚恢复的身子,帷帐下面垫着厚实的毯子,也不怕湿气伤着她们母子俩。
“我们也回去吧,晌午的汤药还未用了。”
陆伊冉探出头一看,密密麻麻的细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出声催促。
循哥儿玩闹这么久,也累了趴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没有油伞,你淋了雨,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谢词安为母子俩盖上绒带后,轻声劝道。
倏地他像变法术似的从腰间拿出一个水袋,递给陆伊冉。
“走时,我就把汤药装上了。”
陆伊冉神色呆愣愣地看向谢词安,心情复杂,随即张嘴饮了一口。
惊讶道:“怎会是热的。”
“为夫用身子给你暖热的。”
谢词安神色痴迷,看向陆伊冉饱满水泽的红唇,用指腹轻轻抹了抹她嘴角的药渍。眼神炙热好似能喷出火。
陆伊冉忙回避,拿起水壶,忍住苦意要一口气饮完。
她衣衫单薄,汤药从嘴边滑落,滴到她纤细的脖颈处。甚至有一两滴顽皮地落在了高耸的圆润处。
她今日穿的襦裙是浅色,水印子特别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