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么精美的字画不值得裱吗!”
……
傅言商去躲清闲,路栀跟着老头子身后,满脑子都是“这样的四个大字到底能挂在哪儿”,导致傅诚跟她说了好几句话,她才反应过来。
傅诚:“你们最近怎么样?”
路栀眼观鼻鼻观心,虽然实际情况是八字没有一撇,但她还是配合道:“挺好的。”
前几天我还看他洗澡来着。
傅诚长长地嗯了声:“走吧,带你去他的书房看看,他是16岁出国,在这之前的人生基本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包括他24岁回国之后。”
“他自己是朝前跑、不爱记录的人,我拍了不少照片,都放在相册里。”
一个书房,整个少年的青春期。他们现在的关系是能看这种的程度吗?
路栀稍有懈怠,这会儿恍惚了一下,说:“是不是太私密了?”
“私密?”老头子一瞬间目如火炬,“什么私密?这私密吗?”
“……”
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漏嘴了,路栀连忙开口想补救,但为时已晚。
傅诚一摆手:“我就知道!你们这半年肯定没怎么培养感情!”
“就他这油盐不进的性格,人姑娘在宴会上看到他,挑了个时间说要来家拜访,我就在隔壁一会儿没看着呢,他让蒋峪跟人说不用来,就说他死了,不是,就他这样的,他能会什么??”
像他会说出来的话。
路栀低头掩盖,傅诚看了她一眼:“你笑什么?”
“……”
傅诚双眼放光:“你觉得他很有意思,是不是?”
“不是——”路栀说,“我……”
“确实,这个,古人有云啊,情人眼里出西施,你们既然能够……”
算了,你说吧。
她就这么跟在老人后面,听傅诚叽里呱啦了一路,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每一层都有不少于五台的饮水机,原来是为了可以随时让老人家喝水。
对于傅言商从小到大的种种,傅诚如数家珍,例如他从小到大成绩优异,但从不让人省心,他会用整个午休解一道年级难题,也会嫌家长会无聊翻墙回家看纪录片。他有主见到令人掌控不住,却成为他成年后手段准狠的魄力。
“我以他为骄傲,但又觉得他逼自己太紧,”傅诚站在露台,“他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需要什么,这很好,但这样也很累,我经常希望他能停一停,但他有自己的选择,爱大概不在他给自己需要的规划中,所以我希望有个人能够陪伴他。”
他说,“我希望你们好。”
路栀舔了下唇瓣,一时想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诚忽然又问:“你知不知道他喜欢什么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