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来得快,去的更快。
两人赶到附近的时候,那些杀手已经死的死逃的逃,场上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宴书澈定了定神,“薛厂公可还安好?”
静默了片刻,薛成益的声音从轿子内传了出来。
“咱家好得很。”
宴书澈这才放心心来,“厂公无碍便好。厂公离府之时太过急躁,我特地来相送厂公,顺便带了家乡的美酒,赠与厂公。”
薛成益掀开轿帘,看着两人,冷笑了一声。
“倒也不必。咱家可不敢受宴少主的礼,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想必宴少主和云府都摘不出去!”
说完,他就放下轿帘,“走!”
“是......”
薛成益丝毫没给两人面子,说走就走。
宴书澈站在原地,无奈地目送着东厂的轿子渐行渐远。
许久,他才重重叹了口气。
“这些人不是王爷的人。”
云逐渊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不是离景的人?”
宴书澈牵着他往回走,边走边说,“直觉。我只是觉得,王爷若真想杀薛成益,不会只派出这么几个人来送死,这样做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云逐渊:“还有呢?”
“那几个死了的杀手,武功都极差。”
宴书澈轻叹道:“几个回合就被灭了。与其说是杀手,倒不如说是...”
“死士。”云逐渊默默接话。
“嗯。他们是为了死而死的,很奇怪。”
“就像是...”宴书澈苦思冥想道,“就像是...”
“为了做戏给我们看。”云逐渊又默默接过话。
宴书澈忍不住噗嗤一乐。
云逐渊不会说话归不会说话,这脑子转的还是很快的。
他停住脚步,冲云逐渊张开胳膊。
“好累啊...你想抱我吗?”
云逐渊不受控地吸了口气,突出的喉结缓缓上下滑动。
可嘴里说出的话还是那般冰冷。
“不想,”他嘴极硬,甚至又重复了一遍,“并不想。”
宴书澈眸光闪动,在月光下揉成了两汪水。
“不,你很想抱我,快抱!”
云逐渊和他对视着,心忍不住跳得越发快,好像要蹦出来一般。
他忽地摘下肩上的狐裘,披在宴书澈肩上,声音有些沙哑,“宴少主果真娇气。”
宴书澈眼底满是笑意,“是啊...怎么办呢?我这么娇气,连路都不愿意走~”
云逐渊沉默着,乖乖将人环抱起来。
宴书澈惬意地靠进他怀中,仰头看向他,神色乖巧,眼眸干净清澈,眼底是说不清的缱绻。
“阿渊,今日的事还要查,和王爷无关最好,你明白吗?”
云逐渊:“嗯。”
两人的影子亲密地交叠在一起。
在月光下,像是笼罩了一层光芒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