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清清在心里偷偷回了句,没忍住抿嘴笑了笑。
成山王也大笑起来,重新招呼他们落座。
这一关便这样对付过去了。
铁锤松了口气,她旁边的廉诚却久久不能平静。
惧内?江四不是统领的表弟吗?!
这人刚刚自报家门时说的是幼清,幼清……统领家那位悍名远播的夫人闺名不正是幼清吗?原来她就是大名鼎鼎的谢夫人!
想到这些天来自己对她的态度,瞳孔甚至有些紧缩,又是尴尬又是心虚,自己可说了她不少坏话,统领不会放在心上吧?复又猛地看向旁边的铁锤,眼神就更古怪了。
“看什么看。”铁锤凶恶地冲他做了个口型,顺便白了一眼。
若是之前,廉诚又该沉着脸不高兴了,这回却好像吃了糖似的,低头笑了笑。
有病。
铁锤懒得理会他,仔细留意谢铎与成山王的对话。
成山王对谢铎自称老哥,对清清却以长辈自居,亲切的,他这样的态度,倒更叫清清觉得奇怪了。
他一定知道,自己这次是为何而来——是演戏,还是真的问心无愧?
“洛守的情况我也听说了。”成山王摇摇头,“简修竹找过我,他是个能干的,可惜啊,还是太年轻。”
这话便是在透底。
可谢铎从未想过以此证明什么,一方面,即使洛守案与他有关,证据也早就被毁了,另一方面,成山王手握重兵,不到万不得已,不好彻底撕破脸。
清清听着成山王说话的风格,对他这个人的感觉无比复杂。
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怎么想就怎么说,说他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吧,态度又热切,可要说他将他们当成自己人,显然是不可能的。
要么,就是大智若愚,要么,就是老奸巨猾。
面对这样的人,清清也谨慎了起来,担心破坏了此行计划。
就在她想着要如何引开话题的时候,不远处的赵心菀突然走了过来,笑道:“王爷又在说妾身听不懂的东西了。”
这声音让谢铎拧起了眉头,也向她看了过去。
对上谢铎的目光,赵心菀眼神之中流露出明显的恨意,语气更娇柔几分,跪坐在成山王旁边,解下了脸上薄如蝉翼的面纱,熟练地给成山王斟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