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没个数月的水磨工夫,很难恢复元气。
“正好!借着闭关疗伤的机会,潜入腾龙峰,一举废了辽东泥腿子!”
赵垂眼眸闪烁几下,透出阴狠之色。
他之前是忌惮坐镇腾龙峰的董玄,担心暴露踪迹。
可这几日下来,始终抓不到动手的机会,
思来想去,只能行险一搏了!
反正凉国公府送来的那只铁盒,里面藏着一道宗师剑气。
只需催发三成,就足以轰碎那辽东泥腿子的全身筋骨。
莫说什么虬筋板肋,便是铸成法体,决计也挡不住。
“常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只有手握大权,才能掌控他人的生死。
否则就要沦为鹰犬,一辈子受驱使、被使唤!
我,不愿这样过活……”
赵垂眼睑低垂,以掩饰内心的冰冷杀机。
坦诚来说,他对那个声名鹊起,震动府州的辽东泥腿子。
并无多少厌恶,反而掺杂一些羡慕和钦佩。
毕竟,区区卑贱的军户之后、缇骑之身。
能在天京城得到贵人的看重,一路过关斩将,闯过拦在路上的将种勋贵。
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
“十九年,也就两个人熬出头了。
想来也好笑,前一个宗平南,后一个纪九郎,都是踩着凉国公府上位。”
赵垂摇头轻叹,似有惋惜之意。
收拾心绪,正准备行功疗伤。
却忽然听见晴天霹雳,轰隆炸响。
坐于铜殿的赵垂陡然一惊,循声望去。
强绝的气机,宛若一轮炽烈骄阳横压穹天!
耀眼夺目的光与热,不仅填满视线,更是压迫心神。
如若高山大岳,猛然坠下。
可怖的威压,好似瀑布飞流直下。
源源不断地狂泄而出,几欲令人窒息!
“宗师……”
赵垂满脸惊愕,无比震骇。
他看到那股白色气浪化为实质,彷如怒涛排空。
滚滚席卷,冲向四面八方!
沉重如铜山的大殿,好像暴雨当中的一叶轻舟。
不住地摇晃颤动,岌岌可危!
咚的一声,伴随那道穿云裂石的长啸音浪。
一袭白袍砸穿坚固的铜殿,稳稳落在赵垂的面前。
眸光淡漠,俯瞰而下。
天蛇峰顶几百丈高,加上入冬之后大雪肃杀,寒气滚滚。
寻常一二境的武者,都有些受不住刺骨的冷风。
但在此刻,铜殿内外的赵垂、以及一众甲士,却感到了烈日暴晒的滚烫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