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很害怕,你们明知道多古兰德应该反击,却以各种理由干扰父王的视听,想阻止战争的发生,为此不惜牺牲王国的长远利益,只为保住个人的前程。”
索兰黛尔撰紧秀拳,眼中似有怒火燃烧:“你们这八大亲王,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王国的蛀虫!”
众亲王面色铁青,全都怒目瞪着索兰黛尔,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怕是早就被撕碎了,只是有国王陛下在旁,再加上那些账册就像肉中钉,骨中刺,他们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咬紧牙关忍着。
索兰黛尔拿起一本账册,递到珀修斯面前,语气无比炙热:“父王,请过目,请您依照法典,治这些人的罪!”
珀修斯脸上无怒无笑,冷眼看着那些足以让整个王国政坛翻天覆地的账册,许久没有动。
其他人都在暗中看着珀修斯,有的心急如焚,有的战栗恐慌,也有的心怀迫切,都在等他的反应。
也不知过了多久,珀修斯从索兰黛尔手上接过账册,在众亲王惊恐的注视下,他握着账本在手中掂了掂,却迟迟没有打开过目,而是反手将其丢回桌上。
“迪妮莎。”珀修斯指了指她腰间的酒壶。
迪妮莎一副快哭了的表情,这酒壶里装着的可都是薄暮城那边供上来的高度数天外烈酒,她平时都舍不得喝,只会偶尔打开来闻闻酒香,可现在国王讨要,她也没办法,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酒壶递过去。
珀修斯打开酒塞,做了一件令人无比惊愕的事,他将酒壶里的高度数烈酒全部洒在那些账册上。
浓烈的酒气在室内弥漫,浓到刺鼻,满桌账册从里到外全被酒精打湿。
紧接着,珀修斯拿出了火折……
“不!!!!!”索兰黛尔意识到了什么,尖叫着想扑过去阻拦,但已经来不及了。
“呼——”高度数酒精一点就着,大火瞬间在桌上燃起,烈火吞没了那些写尽王国黑暗、满页全是吃人的账册,纸张在高温中变得焦黑,一张一张化作灰烬。
看到这一幕,索兰黛尔哭得嗓子都破了,疯了似的扑上前,想一头扎进火里,用自己的手去灭火,却被珀修斯抓住衣领拖了回来。
“放手!你放手!!!”一向温顺的索兰黛尔此时披头散发,就像一个小疯子,对珀修斯又踢又打,到最后拗不过,就反抓住他的手,一口咬了上去。
索兰黛尔咬得非常用力,牙齿直接陷入珀修斯的手腕,血汩汩溢了出来。
“索兰!你干什么?!”波顿和安德烈吓坏了,赶忙过来把索兰黛尔拖开。
两个成年的哥哥一起按着,索兰黛尔用尽全力也挣脱不开,只能嘶声哭喊,眼睁睁看着那些写满罪恶之事的证据化作乌有。
有人忧,有人喜。
索兰黛尔哭得几近瘫倒,亲王们此时却如获新生,就像溺水者刚浮出水面,氧气重新灌入肺部,带来一种复苏般的舒畅感,连惨白的脸上都重新出现了红润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