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昔哽咽道:“少君你是知道我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嫁入侯府,这种抛身卖俏的日子,我过够了。”
程少君垂着肩,紧握着扶手,“大胆,昔儿,你怎能说出这种话,你把世子爷至于何地?”
顾昔昔嗤笑一声,“世子爷又将我至于何地,我同你一样,未嫁于他前,也是世家贵女,大家闺秀,可他呢,随时……随地,想欺辱便欺辱,我就是他泄欲的工具!”
啪——
程少君一个巴掌打在顾昔昔脸上。
“哈哈哈……哈哈哈……”顾昔昔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你……”程少君气得都结巴了,“你怎能如此,难道对夫君一点情义都没有吗?”
“情义?哈哈哈……哈哈哈……”顾昔昔笑得更疯癫了,“有啊,他可是我唯一的解药呢,不管我乐不乐意,只要情动,便得承欢在他身下,如淫妓一般,摇尾可怜,这情义可够。”
程少君双颊通红,跌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
顾昔昔擦干眼泪,冷声道:“如今周夫人的目的达到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孩子也是交由你抚养,我从未插手过问,试问做成这般,还不够吗?”
程少君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昔昔,仿佛不认识她一般,“孩子出生还未满叁月,你便要离开,你从未抱过他们,世间怎会有你这样狠心的母亲。”
顾昔昔脸色还很苍白,唇色很淡,讥笑道:“程少君,大夫人是如何知道醉乡的,你可知道,是你的宝贝弟弟送与她的,秋猎时大夫人设计,在马车上……余毒未清,便让我有孕,你可知我为何要冒死生下孩子,因为我知道,如此一来,我便再无法有孕,我不能,也不愿为舒家生子了,可能世子爷现在还以为我是爱惨了他……哈哈……何其可笑……”
“确实可笑。”
舒成玦拍着手,踏进内室。
程少君猛地起来,“世子爷!”
顾昔昔则面无表情的行礼,“世子爷。”
他的目光落在顾昔昔身上,沉声道:“少君,你出去。”
程少君想为顾昔昔说些什么,“世子爷……”
舒成玦只盯着顾昔昔,重复道:“出去。”
程少君走到半路,想给顾昔昔使眼色,不要在使性子了,可她连眼皮都未抬。
舒成玦站到她面前,顾昔昔还半蹲着,他眼神森冷,“你可知淫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想试试?”
“若世子爷有要求,妾身莫敢不从。”她抬眸讽笑道:“您知道的,不管什么花样,妾身的身子都甘之若饴。”
舒成玦眼里冒着火,“好,好,好!”他死死掐住顾昔昔的脖子,“想走,背叛侯府的人下场都是死。”
顾昔昔的双脚逐渐脱离地面,胸腔里的空气极具减少,她好似感觉到肺里的气泡一个个破裂,努力的掰着舒成玦的手,指甲深深的嵌入男人的手背,就在她以为她真的要死的时候,舒成玦突然松手把她仍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顾昔昔伏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眼泪鼻涕咳得都往外冒,脖子火辣辣的疼,“咳咳咳。”完全说不出话来。
舒成玦抬脚踩在她的肩膀上,“你要庆幸你生了孩子,否则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顾昔昔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句话都说不出。
舒成玦俯身,手指擦在她的唇上,直至唇色殷红,他眼眸通红,动了动喉结,音色低沉带着暗哑,“你这嘴里没一句实话,真该换个用处,可惜了。”
舒成玦撇开她的头,怒极反笑,冷声道:“你放心侯府养得起你,就在这个院子里度过余生吧。”
阿彦等世子爷走了,才敢进来,哭着跪在顾昔昔身边,“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了,院子里的人都被遣走了,您不是这样的人啊,为什么……”
顾昔昔坐在地上,靠着矮几,疲倦道:“我累了,不想在跟他虚与委蛇了。舒成玦他是个高傲在骨子里的人,我今日这么辱他,他日后都不会来这儿了。”
阿彦刚才和玉芙就在门外,眼睁睁的看着世子爷完完整整的听到姑娘说的话,她从未见过世子爷那样的神色,像是要把人活活吃了,“您说的那些事,我为什么都不知道,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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