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夏唇角动了动,对着镜子再看看自己,遮了下过于晃眼的胸口:“我还以为你会觉得太暴露。”
林弛霄失效:“大姐,婚纱我没参与选择吗?看时候不觉得,你穿我就说暴露,那我成什么了。”
叶知夏对他说的话过于满意,张开双臂试图拥抱镜子里的自己,孤芳自赏,便是一片美景。
只是林弛霄想买专门搭配的首饰到底还是落空了。
原因无他,他没钱了。不仅是没钱,他特意去了解的宝石珠宝一类相关的价格,他能看上的,觉得能配上的都是千万以上的价格,并不是他当前这个身价能消费的起的。
之后的几天,叶知夏发现他好像又恢复了之前九九六的拼劲儿,每天都带着一身疲惫回来的。
但照比之前透支精神相比,他的目光却是一日塞一日的亮,活像回到初高中大小伙子的时候,浑身有用不完的精力。
叶知夏有了奢华的婚纱,作为花童的月月和瑶瑶也多了好几件衣服。都是爸爸精挑细选过的。
上次海边批发了很多首饰,不同价位不同工艺的都头。那次叶知夏带两个孩子从里面挑了些喜欢的。
月月和瑶瑶知道爸爸妈妈要结婚了,平时在家就捣鼓那些玩意,红的绿的黄的紫的都往身上带。叶知夏冷不丁一看就笑出了声。
哎呦,哪儿来的花孔雀!
叶知夏一边笑一边帮忙给摘下来,瞧见瑶瑶胸口便是一怔。是一个大量碎钻点缀几乎将胸前铺出一个大三角的银色项链。
应该是国外舞台剧常用的那种,看着奢华又精致。
跟一堆首饰混在一起,叶知夏当然不会不会觉得用的什么好材料,可肉眼看上去几乎没破绽。
“这也是你之前挑出去的?妈妈怎么没见过。”叶知夏摆弄着下面坠着的最大一颗蓝色宝石,哪怕是玻璃的也很有质感。
“是姐姐给暖暖的,可是暖暖太小了,怎么都带不好。妈妈喜欢吗?”
叶知夏含笑点头:“超喜欢!可以送给妈妈吗?”
瑶瑶当即跳了起来:“当然可以!瑶瑶给妈妈使用权!”
月月忙到:“我的也是!别人都不许碰,妈妈可以!”
两只崽子。
叶知夏一手捏着一个丫头的脸蛋,还真就开始从俩孩子首饰里四处寻宝。硬是挑出了可以用于婚礼当天的首饰。
没有长辈,好在这场婚礼本身就没打算按照传统的来,一新到底,基本只保留了宴客婚礼这一个步骤。
倒是比预料的容易的多。
7月24日,宜结婚。
市中心去年刚开业的奢华酒店人才潮涌动。近期盛夏风头正声,全城富商都不得不注意起这个年轻却手腕非常的新贵。
婚礼即将开始,林弛霄领着一帮朋友同学在外迎客安排,叶知夏在后面穿上婚纱让从电视台台请来的化妆师给她好生做个造型。
不需要多花哨,庄重大方,不出错就好。
月月的小手在叶知夏的婚纱上戳啊戳,想要数清楚又多少,却又花了眼。
叶知夏抬头,叫化妆师给她涂上质地极佳的口红,只觉得周身气质都变了。
化妆完毕的这个时候,就听见月月喊了声“二娘来了”。
之前月月一直叫二婶,是叶知夏特意纠正叫的二娘。
叶知夏对着镜子用手指修饰下唇角,透过镜子往门口看去,果然瞧见李雪梅一身旗袍站在那里,看过来表情复杂,目光不善。
转头对化妆师道:“老师你带两个小朋友去小屋里画吧,这里有些施展不开。”
化个妆有什么施展不开的?不过化妆师显然是个聪明人,也没多问,一手牵一个小朋友离开了。
人一走,叶知夏忽然长长叹了口气,好像有着无限的愁绪。
“二嫂来了,那有凳子坐吧。”
李雪梅冷笑,就大大方方的坐了。
“是不是我太小看你了,我还以为你是多单纯可怜,当你是个好人。”
叶知夏满脸无知:“这话我就听不懂了。”
李雪梅估计想到了接连受挫还赔进去那么多金子,开口险些咬碎了牙。
“你接着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开会时那个嚣张样子。要不是我男人跟我说我还不信。什么金融顾问,你厉害啊!”
一说这个叶知夏眼圈都红了:“那嫂子你应该还不知道,我就要成公司法人代表了,都准备办手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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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梅一怔,嫉妒都快化作实质烧在叶知夏身上了:“那你还真有本事啊!”
她眼里,估计叶知夏就是当代妲己,糊弄的林弛霄什么家底都交代了。
叶知夏声音却高了一点,绘声绘色道:“你也没明白是吧,我也是听人说才明白怎么回事。法人是没有钱拿的。不仅一分钱都拿不到,他要是卷钱跑路的话,我就要去坐牢!
我知道我不该多想,可现在厂子里什么样你也知道,他回来也越来越晚了,越这样我就越害怕。可你说我连安家立业的钱都没有,出去怎么办啊!”
李雪梅是憋着在人婚礼上找茬来的,可听见叶知夏这么说哪里还坐得住?
“你说他要跑?什么时候的事!你听见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