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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1 / 2)

平大是竞速类项目,和大跳台这种技巧类项目有本质区别。平行大回转兼项障碍追逐,大跳台兼项坡障,这才是最佳选择,这两类项目之间的特点最接近,没必要舍近求远。

兼项大跳台的请求被驳回,杞无忧又退而求其次:“我不能兼项大跳台,那坡障呢?”

还没学会走就想跑。

“我看你像个坡障!”

肖一洋烦躁道:“滚滚滚,没看我正忙着呢,你先把平行大回转给我练明白了再说!”

作者有话说:

第一份定情信物(?)已送达!

一月挑战日更,之后的周四周五也更新

第15章 怎么突然这么乖

沸雪北京站结束之后,单板滑雪集训队员分成两批,一部分技术水平相对较高的老队员前往世界各地参加国际比赛,余下刚转项不满一年的新队员继续在北京训练,月底再分批前往崇礼、长白山等地,每换一次场地就要淘汰掉一批人。

今天风力不大,雪场也没有起雾,非常适合滑雪。冬日的阳光倾泻在一望无垠的高级道上,带来微弱暖意,同时也明亮得有些刺眼。

“唰──”

一个。

“唰──”

又一个。

身穿统一的黑色滑雪队服、左胸前绣有国旗的小队员们沿着陡峭的高级道鱼贯而下。

个头相差无几,雪服、头盔、雪镜、护脸全副武装,从远处看辨不清男女。脚踩在单板上,身体倾斜,单手拂过雪,重心压得很低,板刃几乎与雪面垂直,在雪上刻出深深的s形痕迹,他们途径的雪道两边溅起飞扬的雪尘。

肖一洋就横着雪板站在雪道边缘盯着,把眼前的雪镜扒拉开,一边依次按下计时器,一边拿着对讲机道:“重心压低,低,再压低,哎对。”

语气陡然加重:“岳威你怎么回事儿?让你压你是不是听不见我说话?”

“核心发力核心发力,不然转弯肯定要摔,这么基础的东西还要我教吗?要不再去初级道练练?”

中途有队员摔倒,板刃侧翻,肖一洋又举起对讲机:“没事儿吧?”

摔倒的队员两手撑在身后,猛一发力,利落地站起身来。

对讲机里传来一道微微气喘的女声:“没事儿”。

原来是个女孩儿。

她拍打两下身上的雪,继续向山下滑去。

板刃与雪道摩擦的声音复而响起,又从山顶滑下来一个人。

和那些小孩相比,这人的水平显然要高出很多。只不过他滑得过于随心所欲了,速度并不快,手也没有拂雪,只是沿着s型轨迹下压着身体滑行,且有意控制着雪速,在险峻的坡道上愣是滑出了一种闲庭信步的感觉。

男人滑到肖一洋身边,前刃忽然重重地刹住,一瞬间将板刃立到极高,故意呲出一道高高的雪墙,白色的雪尘飞扬,溅到了肖一洋身上。

还好肖一洋及时往后撤了一步,他抬手把面前的雪挥开,笑骂:“是不是欠?”

来人摘下雪镜,露出一双带着闲散笑意的蓝色眼睛。

他往山下那群队员的方向望了眼:“我看你对女生也这么凶呀。”

“当教练又不能搞区别对待,一起训练的所有队员在我这里都没有性别。”肖一洋振振有词,“你觉得女生们都比男生弱吗?我跟你说,这些同一批入队的,出挑的大部分都是女队员。”

徐槐眯着眼,若有所思地点头:“受教了。”

外籍教练的聘任手续十分繁琐,现在是十二月上旬,正式的文件要在月底才能下来,到时候他应该会随队去崇礼。他这些天从书店和网上买来许多体育训练相关的书籍,密密麻麻做了好几本笔记,有很多收获。做运动员时他只需要考虑如何提高成绩,而当教练则要考虑更多。

“可是真的有点凶啊,这样队员们不会有心理压力吗?”徐槐不解地发问,“为什么不采取鼓励式教学呢?”他以前对待师弟师妹采取的一直是这样的指导方式,快乐教学法。

“那你就继续按照你的方法教呗,”肖一洋知道徐槐并不认同他的训练方式,“如果谁都像sven那样有悟性,你说什么他就听什么,那我肯定也哄着教好吧,谁乐意整天吼啊,多费嗓子。而且有的小孩儿他就是不按你教的来,你指东他往西,也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怎么的……反正我不是你那种性格,没这个耐心哄人。”

跨界跨项过来的运动员雪龄都很短,才刚上雪两个月,谈不上悟性不悟性的,跟徐槐那几位滑了十多年雪的师弟师妹们更没有任何可比性。

差距如同鸿沟显而易见,要怎么才能做到松弛快乐、没有任何顾虑地滑雪呢?徐槐应该对这些没有过深切体会,所以才没办法理解。如果能引进更加系统科学的训练体系,也许会好一些吧。

肖一洋想到这里有些无奈,话音一转:“不过很快他们就不用再被我凶了。”

平行大回转项目也聘请了外籍教练,程序还没有走完,预计明年一月底才能过来。等教练团队都到位,肖一洋就不再兼任这一队的技术教练了。

下午的阳光不算热烈,但紫外线的照射却避无可避。

“注意防晒啊老肖,”徐槐望向肖一洋被晒得有些发红的脸,手指虚点了下他的鼻梁,“你都有雪镜脸了。”

“一边儿去,我早就有!你们男同都这么随便摸人脸啊?怕不是暗恋我吧。”

徐槐无辜摊手:“……我没摸。”

他不明白,肖一洋一个钢铁直男,怎么老喜欢跟他这个真男同开男同玩笑?

队员们滑完一趟再坐缆车上山顶继续滑,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肖一洋估摸着时间,见他们快过来了,便让徐槐把雪镜带上,免得被人认出来。

“哪个是吴忧?”徐槐问,“我认不出来。”

毕竟他们都穿着一样的衣服,滑行姿态也没有太大区别,无法凭借外部特征区分。在徐槐看来,这些小队员的水平都还处于起步阶段,没有特别令人惊艳的。

“没他,”肖一洋说,“他感冒了,声音哑得都快说不出来话了,还不要命似的训练,我让他休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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