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福寿童子是夺人福气寿命,那这粉鼻白毛鼠则是延年益寿,福禄双全的灵物,不怪齐血一这种世家子弟都眼红。
第179章 虫子
这一局福寿童子赢了。
那中年男人幽幽的叹一口气,百足蛊被逼了回来,他再多希望都没有用了。
那粉鼻白毛鼠在百足蛊消失之后,志得意满的吱吱叫唤了几声。
福寿童子脸上的笑容裂开的更加大了,他仿佛看见那翅蛇的双翅快要到他手中,他不免得意的看向了不远处的血怨女、尸僵臣子两个人。
怎么说呢?
福寿童子两位与血怨女他们也是有仇的。
贺堪当初没有过来的时候,可是血怨女与尸僵臣子抢了他的血脉精华果子,后者与贺堪有多大仇他就与这两人有多大的仇。
“嘻嘻——”福寿童子嘴角溢出几抹笑声。
“……”幽幽的一声叹息声响起来了,缓慢而寂静带着晕染出来的血色,血怨女被一种朦胧的血色包裹住身形,模糊不清,她没有打伞却依旧让别人看不清。
一个同样模糊不清的血色身影出现在粉鼻白毛鼠的面前,这虚幻的血色身影一开始模糊不清,慢慢的开始清晰起来,穿的服饰都清晰可见,黑色的官衣官帽,在出来的那一刻,这血黑相间的鬼影就冲着粉鼻白毛鼠拱手行了一礼。
粉鼻白毛鼠动了动鼻子,微微往后退,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东西。
偏偏这道鬼影又好像有什么东西诱惑它,这粉鼻白毛鼠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离开,爪子扒拉几下反而把自己往前面扒拉几下。
“……官鬼!”这个就是在贺堪的专业领域了,看着那黑色衣服的官鬼,特别目光在官鬼衣摆下方的血色停顿片刻,叹息的说道。
这次他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这个世界的诡士没一个好相与了,一个个怀中都揣着宝贝呢?假如不是这次狮侯府的宴会他真的还被蒙在鼓里。
粉鼻白毛鼠是福寿一气。
福寿禄乃三吉,三者难舍难离,粉鼻白毛鼠借由福寿一气孕育出了些许的禄气,想要的就是凑足三吉,这官鬼,传说中,官鬼就是在任上死去的当官的鬼,因一生汲汲营营,死去时候不甘情绪太过了,由怨生恨,便成了鬼。
官鬼多得就是个禄气。
刚刚好与粉鼻白毛鼠就对上了。粉鼻白毛鼠一开始犹豫正是因为这点,它想要禄气,补全自己天生三吉不足,偏偏这官鬼某种程度上算是粉鼻白毛鼠的天敌,它这才踌躇不前。
官鬼继续对着粉鼻白毛鼠的方向拱手行礼,这已经是第一拜了。
那粉鼻白毛鼠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吓到一般发出声惨叫,白光一闪,退开躲到了福寿童子身后。
“小乖乖,不怕,不怕哦!”寿童子露出明白心疼的神色,小心翼翼将地上的粉鼻白毛鼠抱到怀中,口中还不断哄着,只是那粉鼻白毛鼠早已经缩成一团,被官鬼的禄气伤得不轻。
血怨女又赢了一局。
福寿童子正只哄着自己的伴生灵物,顾不上找血怨女的麻烦。
场上局势变幻多变,贺堪有些心动却不急着出手,他更喜欢在一旁默默看着,顺便再喝些小酒,还别说,狮侯府家大业大,这宴席上的酒都是上好的,入口柔,清、韧,回味还悠长,鼻尖满是清香气。
贺堪看着场上的争斗一边喝酒就悠哉悠哉。
“何诡士的这只官鬼真是难得,恐怕也只有天生控鬼一道的诡士才能找出这命格属阴又死在任上的官鬼了?”上首的狮侯府世子看得兴致勃勃,这一场又一场,场场不同,每个人还都搬出了自己的压箱底。
每个压箱底都是好东西。
狮侯府世子看得十分过瘾。
同样狮侯府世子的眼光十分锐利,一眼就看出了官鬼的特殊,笑意潺潺的对着好像是晕染出一层血色身影的血怨女说道。
“殿下过奖了。”幽幽的声音柔而媚,偏偏还透露出几分端庄,这血怨女何珠珠说话并不轻佻,她甚至可以看得出十分冷静。
“妾身的这只官鬼却当不得什么,这宴内还有诡士胜上一筹。”血怨女何珠珠轻轻的开口,她像是真的在自谦一般。
“……”贺堪心中闪过不妙的预感,他对血怨女对自己的记恨十分有心得。
果不其然,狮侯府世子一听何珠珠这话,当即就兴奋不已,兴致勃勃的开口道:“什么,这席上还有手段更为神妙的诡士,为何不出手,难道是小王出手的宝贝不得行,狮侯府别的不说,宝贝也算可以,只要这位诡士出手,小王可以再为这彩头添上东西。”血怨女幽幽的一笑,含羞带怯,偏偏她的身影转向了贺堪,众人的目光顺着他的动作皆是看见了席上的贺堪。
贺堪正端着一杯酒准备喝呢?
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看着,这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这端着酒就在半空不上不下。
“……这是?”狮侯府世子顺着血怨女得视线看过来,一开始有些惊讶,片刻之后,他似乎认出了黑发诡士的身份,有些犹豫的开口道:“这位莫不是贺堪贺诡士?”
“正是在下。”这酒恐怕是喝不成了,贺堪心中默默叹一口气酒杯被他放在面前桌上,他在轻轻勾起一抹微笑冲着上首一脸好奇的世子行了一礼。
“贺诡士的才能小王也是清楚的?何诡士所言,贺诡士是否真的有办法?”狮侯府世子摆摆手,示意贺堪不用多礼,还没等贺堪收起手,他就又微微探身说起这话。
贺堪一顿,目光暼向了血怨女与尸僵臣子的方向。
只见那两道身影动都不动,皆是没有反应仿佛刚刚那些话不是血怨女说得一般。
贺堪心底气笑了,倒是他太过低调,还真当他是什么好人罢了,贺堪再一看狮侯府世子正是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他莞尔一笑,开口道:“不过是雕虫小技。”
“只是某就献丑了。”
“贺诡士请。”
贺堪微微一笑,他宽袍大袖的,一身及地的黑袍,他穿得可以说颇有风骨,袖袍轻甩,骨节分明的手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