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屿白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见到岑白兰,他换上一副标准露齿笑?,笑?得格外明?媚:“兰妈,几天不见,又变漂亮了。”
岑白兰被他哄得咯咯直笑?。她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江屿白,热情地和他打了招呼。
具体江屿白从什么时候开始管岑白兰叫“妈”的,阮稚已?经记不清了。大概是某次吃饭,岑白兰拍着他的背,叹息自己为什么没有个这么优秀的儿子的时候,江屿白乖巧地叫了声“妈”,告诉岑白兰以后就给她当干儿子。
后来,他就自然而然管岑白兰叫“兰妈”了。
阮稚本来没觉得什么,毕竟在她心里,他们亲得像一家?人。
江屿白这人虽然偶尔欺负她,但还是有个哥哥的样子的。
可人家?压根没把她当一家?人。
这会儿再听他管岑白兰叫得这么亲昵,阮稚莫名有股醋意,总觉得这家?伙要跟自己抢妈似的。
“所以,有人给我解释下怎么回事吗?”阮稚双手抱臂,面无表情地问?面前这对儿“亲生母子”。
岑白兰被江屿白哄得乐不可支,笑?着对阮稚道:“什么怎么回事?反正?接你一个也?是接,顺道带小白回家?一起吃个饭呗。”
“……你俩什么时候背着我联系的?”阮稚疑惑。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岑白兰嗔怪地乜她一眼,“什么叫‘背着’,多难听啊。就刚帮小白洗衣服的时候,我打电话问?了下,他正?好在学校。你把人家?衣服弄脏了,不得请人家?吃顿好的赔礼道歉?”
岑白兰一边说着,一边想起什么,笑?着对江屿白道:“小白啊,实在不好意思小稚把你衣服弄脏了。阿姨帮你洗干净了,等晾干了,我让小稚拿给你。”
听说衣服是岑白兰洗的,江屿白腼腆地笑?了下:“谢谢兰妈,都是小事。您这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阮稚忍不住呵呵两?声。
昨天她说帮他洗衣服的时候,他可没这么不好意思啊。
阮稚抗议无效,只得和这对儿“亲母子”坐上车。
江屿白是个会来事的,哄着岑白兰上了车,自己给她当司机。
岑白兰拗不过他,乖乖坐到副驾上。
系好安全带,江屿白已?经熟练地调好座椅和反光镜,岑白兰问?他:“本儿拿多久了?”
“大一拿的,现在也?算老司机了。”江屿白打趣道。
“真不错,小稚要是有你这么踏实就好了。”岑白兰往江屿白旁边斜了斜身子,悄咪咪道,“她科二考了三次,还没过呢。”
阮稚白眼都快飞上天了:“妈——我可听得见!”
江屿白顺着后视镜扫了眼正?在白他的阮稚,浅笑?道:“小稚是坐车的命,不学车也?没关?系的。”
“那就好咯。”岑白兰道,“就她这性子,哪儿吃得了苦。我就希望她以后能找个能让她享福的人,别像我一样劳累的命。”
江屿白笑?道:“会的。再说了,叔叔那么爱您,您也?是享福的命,他哪儿舍得让您受苦呀。”
“哎哟,小嘴真甜。”岑白兰老脸一红,咯咯直乐。
看看,看看,当人一面背人一面的家?伙。
就是因为江屿白在家?长面前总是一副礼貌得体模样,小嘴跟抹了蜜似的,院里的长辈们才?会被他的外表所迷惑,觉得他乖巧懂事讨人喜欢。
实际上,这人骨子里蔫儿坏,都是背地里做坏事。
一路上,前面两?人相亲相爱,阮稚就像个多余的人,坐在后座上一声不吭。
虽然两?人有事没事老cue到她,江屿白也?说了她不少好话,但阮稚不吃他这套,她已?经认定这家?伙就是来和自己抢妈的了。
到家?以后,就不止抢妈这么简单了。
他开始连爸都抢了qaq
看到江屿白,阮岷严就跟看到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激动,带着江屿白参观一圈自己的最新“收藏”,并且特意从里面挑了一瓶珍藏多年的茅台,非要和他小酌几杯。
阮岷严喜欢喝酒,近几年年纪大了,酒喝太?多身体撑不住,岑白兰严令禁止他再出去应酬,他只能在岑白兰的眼皮子底下喝酒。
家?里除了他以外,岑白兰和阮稚都不喝酒,没人能陪他。这会儿终于来个能陪他喝酒的人,阮岷严高兴坏了。
江屿白盛情难却,自然应下。
“喝吧你就。昨天喝那么多,今天还喝,喝到酒精中毒。”
趁着阮岷严和岑白兰没注意,阮稚小声吐槽他。
从上车开始,她就憋了一肚子火。
可算撒出来了。
江屿白也?不生气?,浅笑?着问?:“你怎么没遗传阮叔叔的酒量?”
他稍微俯下了身子,凑在阮稚耳边小声道:“也?不知道是谁,昨晚……”
阮稚羞红着脸瞪他一眼,快速打断:“你能别提了吗!”
江屿白但笑?不语。
“俩人聊什么呢?”岑白兰从阳台多搬了把椅子出来,见两?人在聊悄悄话,笑?着问?道。
“没什么。兰妈,我来帮你吧。”江屿白一边说着,一边和阮稚拉开距离,朝岑白兰走去。
岑白兰本想拒绝,后又觉得两?家?那么熟了,没必要客套,便笑?着道:“行,你帮我还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