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稚信誓旦旦:“那他喜欢的人肯定不是我啊!”
何越:“……”
她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让阮稚认为江屿白不喜欢她”和“承认她‘傻’”这两件事, 哪件更令阮稚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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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为期三天,结束的时候阮稚受伤的脚也恢复许多, 已经不用?靠轮椅活动了。
江屿白自?觉充当拐杖的职责,不出意外地被阮稚拒绝了。
回程的高铁上, 江屿白想和阮稚坐在一起,方便照顾她, 不出意外也被阮稚拒绝了。
她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了他,说什么也要和赵梦蕊黏一起。
这两天阮稚有意无意地躲着江屿白。
一是生怕自?己那点小心思被他察觉一二,二是他在旁边,自?己总会想入非非,心脏砰砰直跳。那种感觉实?在微妙, 既让人快乐, 又令人难受,阮稚本?能?得想要避开这种感觉。
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可江屿白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她对自?己本?能?的抗拒和厌恶。
大抵是前两天对她的态度太凶,这几天无论做什么,阮稚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与他的接触。就连找她对接工作的时候,她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离他恨不得八百米远,假装两人不熟。
更别提这会儿,她也在找蹩脚的理由,拒绝和他坐一起。
自?己又被讨厌了。
江屿白暗暗叹了声。早知道变成这样,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凶她。
昨晚闭幕式结束后,几所?高校学生搞了个派对,一直玩到?很晚。
阮稚睡得晚,又早起赶高铁,这会儿困得要命。车没多久,她便睡着了。
赵梦蕊中途去了趟卫生间,再回来,便发现江屿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赵梦蕊:“?”
江屿白一本?正经地指了下自?己位子的方向:“马旭尧有话和你说。”
赵梦蕊持怀疑态度:“你是想挨着阮妹吧?”
江屿白朝她比了个“懂得都懂”的眼神。
赵梦蕊无语,想了想,趁机敲诈:“请一个星期奶茶,考虑下。”
两人正说这话,靠在窗户边的阮稚听见动静,迷迷糊糊地醒了。
她迷茫地看了眼旁边的江屿白,更迷茫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旁边刚刚坐的是赵梦蕊吧?
见她醒了,江屿白朝她指了下站在一旁的赵梦蕊,笑?眯眯道:“她要找马旭尧聊天,和我换个地儿。”
阮稚眨眨眼,她半梦半醒间“哦”了一声,继续睡觉。
赵梦蕊:“……”
她朝江屿白比了个“奶茶”的口型,不情不愿跑去找马旭尧了。
江屿白心安理得地坐在阮稚旁边。
江屿白就是故意的。
这两天阮稚躲他躲得厉害,他就偏要在她眼前晃悠。
江屿白想着,等她醒了,为自?己前两天不好的态度好好和她道个歉,阮稚应该就没有那么抵触自?己了。
余光打量到?一旁的阮稚,她正睡得香甜。
大抵是这两天吃得不错又没法?运动的缘故,她一张巴掌小脸肉眼可见地圆了一圈,更加软糯。
——她的脸好软。
江屿白顿了顿,没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
阮稚睡得沉,只轻轻蹙了下眉,没有醒。
这使江屿白更加肆无忌惮,又意犹未尽地捏了下。
发觉自?己的行为像个变.态,江屿白瞬间耳根充血,染上几分绯红。
这样的举止令他感到?羞耻,可他似乎并没有为自?己的举动开脱抑或停止的打算,反而指尖向下移动,轻轻落在她的掌心。
她躲着他,不让他碰自?己,他偏要碰。
或许是恶作剧的心思得到?了小小的满足,也或许是阮稚没有被他吵醒,江屿白不着痕迹地翘了下唇角,愈发得寸进尺得将她的手握进自?己的掌心。
他从没有这样牵过她的手。
或许很小的时候两人这样手拉手过,可随着年纪增长,两人越来越注意异性?间的距离与分寸。
似乎还是他最先察觉的。
他比阮稚要大几岁,成熟得早,当她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被朋友调侃时,他对两人的亲昵感到?羞耻与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