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把蛋糕上?那颗看着最甜的草莓给?了?她, 阮稚勉为其难原谅了?他。
“你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江屿白有一搭无一搭地问。
阮稚咬着草莓,疑惑地“啊”了?声。
“前两天我妈状态不太好, 没?来得及问你。”江屿白放下叉子,撑着下巴看她, “你那天给?我打了?很多个电话,还哭过,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唔。”他不提的话阮稚几乎要忘掉了?。
阮稚本以为自己?已经糊弄过去了?,却没?想到江屿白一直记在?心底。
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李诗桃就当?着班里所有人的面做了?检讨。
但她的检讨含糊其辞,只是一直对着阮稚说对不起。再加上?她潸然泪下的模样,一些人开始指责阮稚得理不饶人, 还有人依旧觉得阮稚是故意举报想把李诗桃从三?好学生的名单上?扒下来。
渐渐的, 这件事传到了?班外,阮稚偶然听到有人议论, 说他们班有人为了?三?好用手段把前面的人挤下来,还惊动了?警察云云,越说越玄乎。
她气愤地当?面和对方对峙,问他们用的什么手段,警察什么时候来的,谣言从哪里听来的,对方被她问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只能悻悻地和她道歉。
可这有什么用呢,还是会有更?多人传着夸张的谣言,她在?别人口中变成了?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她想要正义,却发现这个世界好像没?法要求完全的正义。
可后来,阮稚慢慢释然了?。
她发现她没?法做到让所有人相信自己?,她在?班里,还会遇到小声议论并疏远她的人,可何?越、许霁几个朋友无条件地相信她,根本没?有被那些谣言所影响。他们相信她的为人,也不怕被其他人议论,依旧陪在?她身边。
这就足够了?。
阮稚很感激。
她不再去在?意其他人说什么,相信她的人永远相信她,不相信她的人也不会因为她卖力解释而相信她。她没?必要在?意。
至于李诗桃,她也没?多好受。
她原本朋友就不多,经过这件事以后剩下的朋友也疏远了?她。她心里藏着事,变得愈发沉默寡言。
她私下找过阮稚,向她道歉,期盼她可以原谅自己?。这样她自己?心里也能好受些。
但阮稚态度也很坚决,绝不原谅。
阮稚简单把事情原委讲给?江屿白,她讲述时的语气轻描淡写,但江屿白的眉头却越皱越深。
那天见面他就觉得阮稚不对劲,可当?时秦竹月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阮稚说没?事,他便没?多说什么。
可此时他才意识到阮稚独自承受着什么,她当?时有多需要他,可他却不在?身边。
阮稚见他神色凝重?,好笑地伸出手,按住他的眉心:“干嘛呀,又不是什么大?事。”
“当?然是大?事。”江屿白把她抱进怀里,“对不起,我那个时候没?能陪在?你身边……而且好像……也没?法为你做什么。”
这才是江屿白最难受的。
他不仅没?能陪她,还没?有办法帮她完全解决这件事。
“你抱抱我就好啦。”阮稚伸手环住他的背,把脑袋靠在?他怀里。
鼻尖能嗅到他身上?那抹熟稔的味道,让她感到很安心。
她能在?他难过的时候陪在?他身边,而他也能在?她遇到困难时陪在?她身边,阮稚觉得足够了?。
她很幸福,也很知足。
阮稚抱着他,肆意攫取着他身上?的温度。
过了?会儿,她仰头问他:“你就这么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不会觉得我加工过,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吗?”
江屿白垂眸望她,亲了?下她的鼻尖:“我当?然相信。咱俩认识多久,他们和你认识多久,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德行?”
“你——!”
这话从他嘴里出来怎么那么不像好话?
阮稚凶巴巴瞪他一眼,便听江屿白继续道:“退一万步说,就算你在?骗我也没?关系,我永远相信你,我愿意被你骗一辈子。”
江屿白望着她,神色是不常有的认真。
“唔。”阮稚突然有点害羞,把脑袋埋进他怀里,“我才不会骗你呢。还骗一辈子呢,我哪有那个脑子。”
“嗯,确实。”江屿白揉揉她的脑袋,揶揄地笑道,“所以我永远相信你。”
阮稚:“……”
这人怎么好像有种?能把情话说得叫人生气的能力?
“不过说实话,”阮稚道,“其实那个三?好学生,我根本不在?乎……我不想保研,更?没?有必要为了?它去做这种?事。”
阮稚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瞅了?江屿白一眼。
不知为什么,她怕他对自己?失望。
虽然入学时候阮稚信心满满说自己?要好好学习要保研,可这一学期下来,她清楚自己?对学的这些东西没?有兴趣,也很吃力。她本来数学就不好,要不是有江屿白和许霁何?越他们几人生拉硬拽,她光靠自己?可能连及格线都很难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