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沈屿澈听着忙音,唇角弧度瞬间掉下来。
他缓缓重复着刚才听到的话。
“稍等,我把电话给他。”
“你现在要洗?”
不一样,这个人和以前的狐狸精不一样,他能感觉到,这次的狐狸精是在向他挑衅!真能抢走他的陆溯!
哐当!
沈屿澈骤然推掉吧台上的所有东西,水杯、牛奶盒、果盘全掉到地上。
牛奶流了满地,新鲜昂贵的水果四处滚落着。
沈屿澈的指尖也冒出刺痛,太用力划到了棱角,他右手食指划出了一小条口子。
红丝从狭窄的缝隙流出来,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张口含住受伤的食指,舌尖轻柔舔着伤口。
他不用生气,没人可以抢走他的东西,任何挡在他面前的障碍,他都会干干净净把他们清除掉。
就像他——
沈屿澈动作突然停了,他最近想起他的频率,似乎过于高了。
几秒后,沈屿澈抽出手指,起身光脚踩过一地狼藉上到二楼,走到最里间的房间。
门是指纹锁,他伸出食指,大约是划了条口子,试了几次锁才解开。
推开门,沈屿澈没开灯,穿过黑暗精准走到放琴盒的位置。
他打开琴盒取出小提琴。
小提琴油润发亮,黑暗也盖不住的光泽,沈屿澈一寸一寸抚摸着,似乎又看到了那个眼眸清澈透亮的少年。
他重重勾了下琴弦,饱满圆润的声音在黑暗里回荡。
沈屿澈就笑了。
“我突然觉得狐狸精的声音很像你呢。可是不一样,我讨厌他,却那么喜欢你。你要是原谅我了,今晚就到我梦里来见面吧。”
他突然无比怀念,“真想再听你唱一次《虫儿飞》啊……”
明明是疏离又冷清的声音,像是山涧溪水里浸了无数时光的青石块,唱起童谣儿歌,却总是能让他安然入梦。
是那么的、比全世界所有的火加起来都更要温暖。
*
陆溯找到毛巾出来,正要开口问徐回周要睡哪间房,看到沙发上的场景他就安静了。
徐回周靠在沙发一角,已经睡着了,连薄毯都没盖。
陆溯转身回房,不一会儿拿着条毯子回来,他走到徐回周面前刚要给他盖上,徐回周就醒了。
刚陆溯离开,徐回周胃又疼了,找一圈没发现烧水壶,他就干吃了几片止疼药,靠着沙发休息,没想到睡了过去。
只睡了短短几分钟,徐回周眼神很快恢复清明,“抱歉,今天有点累。”
陆溯望着他雪白如纸的脸色,手指动了一下,还是丢毯子到他身上,“累就回房休息,你睡主卧。”
陆溯要去客卧,徐回周喊住他,“明天什么行程?”